月怒斥道:“你,你就是个乌鸦嘴!”见沈厌坦然泡在水里,脸上几分惬意,解释道:“不认主倒无关紧要,神剑留在身旁傍身也不错。”
猛坐起身来,正色道:“你说什么?神剑?”等等,冥界,神剑。孟月挺胸骄傲说:“是啊,我可是青龙神剑的剑鞘,上任主子可是上神!”
当年神界皆言,青龙上神叛主,但并没有剔去神源,万年如一日地守在人界。
沈厌脸色苍白,心跳骤然加速,鬼君祭出禁术却也及时制止,但他拔出镇守在冥界的神剑,这后果,魔族能承受住吗,据悉神剑镇压的是冥河底下的邪魅一族。
“能把剑还回去吗?或者让他自己回去?”他问孟月。
瞧沈厌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没一会孟月回复道:“他说不回,让你也不用担心冥河底下的东西,十万年前明神神尊以身为祭,化去邪魅。”
心没原由如针刺般,刚想说话被孟月打断了,“他还说,现在不能认主,但希望可以答谢你将他拔出来的恩情,在认主前,愿意跟着你。”
沈厌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孟月劝慰说:“有个神剑打手也挺好,什么事等我们离开这里再说。”他可没忘记那几个仙君追他们往死里打,有神剑在,底气足些。
一旁的剑发出细微的光,似乎赞同孟月的话,一缕白色光芒自剑身出,没入沈厌体内,后者并没有察觉到,看到一切的孟月不吭声。
“你确定人在里面?”
“公主千真万确,错不了。”
“公主,里面是天君带来的客人,请不要扰了客人休息。”
“你个不长眼的,公主都敢拦,活腻了?”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沈厌皱眉,某些人是真的很令人厌烦。孟月听见熟悉的声音,看向沈厌,问做什么打算。
沈厌换了更安逸的姿势靠在池边,抬手招来一个酒杯,舒服地眯眼说:“客人不需要任何打算。”
一杯酒没喝完,乌泱泱的人群迎面走来,为首的当然是灵鸾,沈厌率先打招呼:“公主,别来无恙?”不等灵鸾说话,又点头微笑说:“是了,公主别来,自是无恙。”
仙婢出言骂道:“哪里来乡村野夫,大字不识,竟出言冒犯公主。”
灵鸾上下打量他,在冥界被伤了后找父君告状,没想到话说一半,父君急冲冲朝冥界去了,以为是兴师问罪了。等了好半响,听到父君将人抱回来的消息,长这么大,父君从未抱过自己!
丝毫不影响沈厌喝完酒说:“这就是仙族的待客之道了,罢了,我走。”起身,浸在水里的袍子,在他出水瞬间干透清爽,沈厌取了挂在旁边的氅衣,眼风看向灵鸾身后一众仙婢打趣道:“怎么,不走是要伺候我穿衣,瞧瞧这些如花似玉的仙娥,我是个无福消受的。”赤足踩在池边,脚心传来阵阵凉意。
孟月提着鞋子追出,喊着:“鞋,鞋穿上!”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子!
眼看他们逍遥离去,灵鸾气不打一处来,愤怒道:“愣着干什么,给我”瞥见那把剑浮起,放出威压,众仙娥受不住皆跪地。
天君的出现打乱全盘,后来他才发现那把剑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圣女又说魔族走失了一人,地位尊崇,却不大张旗鼓地找,似乎并不担心其安危。
衍止思绪翻涌,身后的朱漾跟着,看着背影几次欲言又止,两人被仙娥领一路穿九曲廊,绕凌霄宫,途径瑶池,直到在一处竹屋看某人醉熏熏躺在美人堆。
沈厌借聚灵池把伤养得七七八八,顺道破了衍止的盲咒,仙娥供上琼浆玉露,在他明里暗里的挑逗下,仙娥们也放开了,打骂嬉闹魔生快意就是如此了。
更把一刻钟前天君的话全抛脑后了。
“多谢天君好意,我伤势大好,就不叨扰。”虽然心里的确讨厌天君一家,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收敛些。
胤天五味陈杂看着他,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