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救人,又想起某上仙说不能用仙法或魔力,默默殷切问候了某人。
狱卒又来了,多了一个人,不过是拖着进来,丢在隔壁牢房。杏雪被吓得往沈厌背后躲,刘方更是护着崔修往后退,血腥气味扑面而来。
血人发出痛苦的呻吟,血口大张,身下的稻草让血水浸湿。狱卒厉声道:“里面的都给我安分点,不然这老东西就是你们的下场。”踹了脚泄气方走出,牢房一时无声。
沈厌想要走近看清楚,被杏雪拽住,“你你别去,小心被染上。”解释道:“我们在城外乱葬岗也看见这样的伤,蒙州死于时疫都丢那里。”
我看未必,这人还是狱卒拖进来,如果真是时疫,狱卒应该也染上了;而且看其他牢房反应,像是从牢房提出去惩戒了再扔回来,杀鸡儆猴。
他稍微安抚了杏雪,凑上去,蹲着看趴地上的血人,浓烈的血腥味冲脸,同时闻到一股恶味直窜肺腑,顿时作呕。血人掀开眼皮,突然朝沈厌伸手,如抓救命稻草一样,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没一会力竭身亡。
狱卒返回,像算好时间一样走进旁边牢房,脚拨了拨地上的人道:“没气儿了,下一个。”环顾牢房,其他牢房的人都避开视线,唯恐点到自己。
一面黄肌瘦少年轻飘飘看他一眼,盘腿闭目养神,他对面的三人则是继续吃饭,举止斯文雅行,颇有钟鸣鼎食世家出来的气势。谁比较好拿捏,不言而喻。
城外义庄,绪陆配合刘义将剩下的伤者查看换药后,乌鸟回来了,满桌都是它洒落的米饭,鸟喙里又吐一堆,然后翅膀和鸟叫齐鸣,饭粒与羽毛共舞。
前前后后听完,朱阴告诉绪陆说:“师弟被关牢房了,这些是伙食,里面似乎加了东西,你看看。”绪陆依言取了样,同刘义去分析了。
乌鸟觉得自己立大功了,目光炯炯地看着小主子,心想象征地夸一下就好,能有赏赐当然最好。
朱阴满意点头;“很好,你继续去看着那边,有问题来报。”乌鸟内心拒绝耷拉着脑袋,快出门时,“等等。”满心欢喜回头,原来小主子没有忘记奖励它。
“把毛捡走。”
呜呼哀哉,修行难,乌鸟更难。
沈厌跟着狱卒来到另一处,木桩上都绑着人,歇斯底里的嘶吼,伤口迸裂,还有怨怼的眼神扫视所有人。
狱卒领头不屑地摆手,示意下面的人把东西拿上来,抬手就是一鞭子扫来道;“找了这么个瘦鸡,能撑过一天吗?试一个月了,还不行,风先生那边你让我怎么交差?”
那人生生挨了一鞭,赔笑说:“头,这人落单,人没了也好解释,况且”在领头耳边小声说:“瞧着有三只肥羊,等这边事了,那羊好等人来赎,到时候还怕没油水吗?”
深觉有理,让人端上一碗汤给这个面色灰白的少年,瘦不妨事,养养就成。
沈厌低头看这碗搪瓷大白碗,热气浓郁的汤,碗底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在摇曳,虫姿妖娆,堪比被舅母丢出门外艳丽婀娜的女魔画像。舅舅在魔族算是少有的美男子,当年俊美清雅的元傲殿下,如今膀大腰圆称帝一方的魔帝依旧吸引万千女魔及男魔。
出神的时候尽数将大碗汤喝下,味道尚佳,心满意足地在领头面前坐下等待发作。领头和一众狱卒愣神看沈厌一番行为,在他悠闲吃完桌上的花生米,意犹未尽捻着手里仅剩两颗花生。
瞠目结舌的众人在怀疑风先生的试验出问题时,那人陡然抽搐,开始吐着白沫,眼神翻白时,驾轻就熟地把人绑木桩上,一如往常地看其发作。这位也不过是空架子,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
他感觉五脏六腑在翻涌,那只胖虫子使劲钻进肝脏,尚未成型的魔珠在和刚破土的仙根打架,四肢瞬间重如灌铅,疲惫不堪,眼前一阵发白,脑子仿佛被数万针刺般,四肢百骸剧痛万分。
崔修三人眼看沈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