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我早就听闻你志气倜傥,不把举荐放在心上,为何如今要一意孤行,帮助虫豸祸乱苍生?”
嗣圣军大营,白衣道子骆宾王走进一营帐之中,看着呗五花大绑的魏元忠,冷声喝问道。
这个魏元忠,可非是常人。
他虽然只是个文人,但曾学习兵法,兼具政治和军事才能,乃是政客文臣的代表人物。
仪凤四年,吐蕃不断地侵犯边疆。魏元忠到洛阳上密封奏章,论说朝廷命官用兵作战方面优缺点。唐高宗看了很是惊叹,于是授命他为秘书省正字,掌管校勘典籍之事,令他在中书省听调遣,不久任监察御史,作为储相培养。
如此人杰,骆宾王自然不舍得杀之,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真要论起带兵打仗,十个徐敬业拍马都比不上一个魏元忠。
魏元忠虽不是儒生,却也一生正气,对着他眼中的乱军匪寇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忌自身安危,直到骆宾王出现,他才止住了怒骂。
“真宰兄,难道以你所能,未尝观察到天下局势?”
“骆宾王,我敬你是才俊人杰,不愿辱骂于你,但高宗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可能会加入尔等乱军匪寇,推翻李唐王朝。”
“蠢货!”
骆宾王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颤抖。
这个魏元忠,竟对真相毫不知情,还以为此战当真是为了争夺天下,为了所谓的皇权帝位!
他也不废话,直接命人带进来一人,赫然正是李孝逸的副将,平叛将军李知十。
“魏元忠,你且看看,它到底还是不是人!”
事实胜于雄辩,多说无益,真相展现,胜过千言万语。
在魏元忠惊恐万分的注视之下,徐敬业直接一掌拍碎了将军李知十的脑袋,露出了那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黑色虫丝,惊得魏元忠满脸骇然。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骆宾王却是没有应答,示意徐敬业继续将其解剖,直到丹田处露出了那只狰狞虫豸的尸体,魏元忠终于忍受不住,疯狂追问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
似乎觉得一具尸体带来的震撼还远远不够,徐敬业再次带进来一人,平叛副将军马敬臣,当一模一样的密集虫丝再次出现,魏元美险些当场崩溃。
白衣道子冷冷地看着他,冷声解释道:“你所效忠的女帝,不过只是虫豸寄生的傀儡!”
“你所效忠的大周朝廷,不过是虫豸圈养人族子民的工具!”
“修真界早已经被虫豸寄生掌控,圣地世家更是一个个虫巢,我人族子民沦为躯壳血食,这就是你愿意见到的吗?”
一席话说得魏元忠哑口无言,骆宾王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直接扔给了他。
“这是楚王殿下给你的信件,若你还有良知,及时悔悟,自己将真相告诉天下子民吧!”
话音一落,二人走出帐篷,任由魏元忠对着那两具虫豸尸体发呆。
“道子,这方法是不是太过简单粗暴了啊?万一将这书生吓傻了怎么办?”
“虫豸下发了杀儒令,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必须争分夺秒地攻城拔寨,解救子民。”
骆宾王忧心忡忡地回答道,眉宇之间尽是忧容。
“至于这魏元忠,楚王殿下盛赞他为宰辅之才,若是能够迷途知返,修行儒道,将来成就不会比我低。”
儒道一脉,六品正儒以下,皆无资质差别,唯有五品大儒与四品大贤,才是严苛到了极点。
想要成为大儒,就必须选择圣人之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而文臣治世致太平,同样是万古流芳的功绩,一跃成为贤者都有可能。
这个魏元忠,是个人物。
正当此时,一名黑衣人悄然浮现,递给骆宾王两篇文章。
“道子大人,罗网传来消息,涿州的青山道子写出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