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法失效,导致其在特定的日子里,灵力总会外泄一段时间,遭受自身灵力的反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天生重瞳吗?黎栗心中浮起一阵虚空的失语,在她原来那个世界里重瞳不过就是白内障早期的征兆。
而在这个世界,重瞳便是拥有巨大无比的邪佞之力的象征,而且世间少有,就算是百年也难能一遇,每每遇见,便得而诛之,啧啧啧,重瞳之症本就见不得光,是对他来说的一项不小的缺陷,原主可谓触犯了周行的死穴,还让他受尽折磨,死得一点也不冤枉,可真是活该。
黎栗往墙角望去,只见梨树一株,于错落有致的院中一角交错盘垣,正是梨花盛开时节,无论是依偎枝头,半空飘零,亦或是似落雪般纷飞盘旋,梨花皆洁白剔透薄若蝉翼。
梨花飘扬之间有一身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黎栗本想着受尽欺负的人无往不是眼中常怀冤望,无端孤独。
可从她一见到周行,他眼底似乎衔着几分活泼玩味,但望尽却只有有孤独冷清,并不见冤望,可他明明只有三四岁的模样却又将这孤独冷清掩饰得极好。
一身月牙色,并不像席之昂似的头顶两个小角角,而是将泼墨的浓发挽起,稍紧些用同色的发带系紧,活脱脱一位朝气蓬勃的小公子。
谁会想到日后将有多少冤魂惨死在他的手中?
“席之昂,夫子布置的课业都你还没完成。”看到席之昂指他,他睨眼一笑,一颗小石子毫不留情地给席之昂来了个脑瓜崩。
“这局你赢定了。”比丑,席之昂可不是赢定了。
“唉呦,嘶——”席之昂胖乎乎的手摸摸额角,连连呼痛,“哼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不曾赢过你。”
“傻子,人家骂你丑呢,你还沾沾自喜。”黎栗看着乐呵呵的席之昂在心中送给他一枚白眼。
不过,尘归尘,土归土,再美也不过是一张画皮,终将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