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他拉着自己便要出门,沈如茵磨着步子不肯走,“你、你还求之不得……宁扶清你脸皮愈发厚了啊,我跟你说你这样是不好的,你已经离你的高冷人设越来越远了,你这样会失去你的属下们的,你……”
话还未说完,宁扶清用力将她拉入怀抱,食指勾起她下巴,“你说我脸皮怎么?近来你……”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忽然被推开,王起从门外跨进,口中念念有词:“殿下啊我跟您讲,就是那个谢之竹啊他实在是太……啊!”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惊叫,王起双手捂住脸,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们,“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真的什么也未看见……”
宁扶清不悦地松开她,拉着她与王起擦肩而过时,他冷冷道:“听说你有只毛色鲜红的斗鸡?我希望今晚我的饭桌上能看见它。”
王起呆在原地,表情僵硬,内心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而此刻身沈如茵在想,周冶终于能吃到他觊觎了许久的斗鸡了。
再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杜白正哄着小面团,两个人笑作一团。周冶坐在石凳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了一块糕点欲递给沈颜。
杜白见状忙阻止他,“先生,孩子还小,吃不得这些。”
周冶一愣,随后惋惜道:“真是可怜。”
沈如茵:“……”
“他这个年龄,比起吃应该更喜欢玩。”她走上前去,忍不住揶揄周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爱吃啊?”
“吃乃人生第一乐事,如你这般不懂得吃中乐趣的人,实是无聊。”
“是是是,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嗯?难道我今日能有什么口福?”
“真聪明!”她拍了一下掌,回头与宁扶清对视一眼,笑道,“今夜你能吃上惦记了许久的斗鸡。”
周冶面上流露出明显的兴趣,“是王先生养的斗鸡?”
沈如茵正要答是,王起不知何时又追了上来,可怜兮兮求饶:“殿下,您看,要不您就罚我一年月钱可好?或是让我去领几十个板子?我……我求求您,就放过我的鸡罢……”
周冶眼睛一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机立断道:“王先生,这就是您的不是了。主子命令已下,何来再收回去的道理呢?”
“这……”王起晓得吃货周冶一向觊觎自己的鸡,当下狠狠瞪他一眼,继续向宁扶清苦苦哀求。
沈如茵看着这情形,也心有不忍。谁还没有个爱好了咋的,何必要这样对别人呢……于是她扯了扯宁扶清的袖子,劝道:“要不你就换只鸡|吧,你说的那只颜色鲜红的,可是人家王起捧在心尖尖上的命根子,名叫大王的……”
闻言王起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某处,顿时脊背一凉,更觉不舍,心中流泪暗叹果然还是只有沈姑娘为人善良,连忙赞同道:“是啊殿下,属下别的鸡味道也是不错的,要不您就……换一只?”
宁扶清沉默片刻,看向周冶,问道:“换一只?”
周冶微笑着点点头,“就听殿下的。”
沈如茵:……妈的你们俩啥时候这么和谐了!
待到王起千恩万谢地离开,宁扶清方一边俯身抱起小面团,一边对她解释道:“斗鸡乃鸡中珍品,可补阳虚,我原本就是打算为周先生补补身子。”
……呵呵,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周冶嘴角弧度更深,一双狐狸眼细细眯起,“多谢殿下关怀,只是周某虽体内寒气淤积,却并不阳虚。倒是殿下您,长久劳苦,想必更需要补补身子。”
……原来并没有和谐……
杜白也深知二人脾性,忙对着沈如茵道:“斗鸡还有补气血的功效,姑娘到时也可多吃一些。”
沈如茵与杜白交换一个眼神,急忙点头称是。
这两人终于熄火,王起却又折回来向宁扶清禀报:“殿下,那个……谢之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