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薛锦绣被这话吓了一跳,回首一望果然是她父亲。
“爹……”,不等薛常青兴师问罪,薛锦绣先唤了一声,而后跪在了薛常青面前,“女儿求求您,帮帮玺王兄。”
薛常青伸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薛锦绣,言道:“你不是不想要金陵城里出现跟你一样失去亲人的孩子吗?既然如此,我们置身事外不好吗?”
薛锦绣挣脱了薛常青的手,落泪言道:“不论爹爹帮与不帮,圣上与玺王兄这一战必不可免。爹爹真的想让薛家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吗?”
“够了!”薛常青喊道。
“为父说不帮就是不帮!”言罢之后,薛常青冲着门口的侍卫喊道:“你们两个送郡主回房。若是再让我发现郡主私自跑出来,本侯要了你们俩的脑袋!”
侍卫闻言,赶紧拉扯着薛锦绣出去。
薛锦绣离开后许久,薛常青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跌坐在了椅子上。
周氏、苍玺、薛氏,少了哪一方都不会有现在的承周。如今,苍氏唯有一条血脉,明日却还要贸然赴死!
如此想着,薛常青坐卧难安。他将藏在袖子里的虎符拿出来,反复的看。
这东西,外形似老虎,青铜所铸。原本的棱角已经被打磨的光滑圆润,想必是在手里摩挲了许多次。
“苍兄,我知道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玺儿!我真的不能带着锦绣冒险,她是我唯一的希望!”薛常青言道。
言罢,薛常青从椅子上起身,跪在地上朝北面狠狠的磕了个头。
建章宫里,侍卫向周信禀报完就离开了,独留周信与他那个贴身奴才展英在那儿。按照常理说,周信早就到了分封的年纪,但周则却一直借故将他囚禁在皇宫里为的就是不给他封地、不给他兵力。
只要将周信死死的控制在皇宫里,周则就不信他能反!
“你怎么看?”周信问道。
展英知道周信心中一直有薛锦绣一个位子,遂而说道:“属下觉得殿下不如趁这个机会正好向圣上提出迎娶锦绣郡主。”
周信摇了摇头,“我此刻一无封地;二无权势,锦绣嫁给我,往后的日子也没有保障。”
展英叹了口气。认识周信这么久,他真的发现,此人性情大变!
一个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睁开眼后发现他背后的沈氏一族已经被人连根拔起。曾经,周信厌恶自己身上流着沈氏一族的血液,但是真的看到这个家族趋近灭忙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好疼!
他知道,他的母妃是想利用自己扶他的兄长上位,他的兄长恨不得杀了他好把他手中的兵权收为己有!
周信恨过!
可是,这两年以来,他看见沈氏一族的人一个一个不知缘由的离世、一个一个中了其他贵族的圈套而被冠上反贼之名时,周信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恨这个家族了!
如此想着,周信越来越觉得薛锦绣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下面的人把这种
“我要出宫一趟”,周信说道。
“出宫?”展英问道。
周信点了点头,“锦绣不会无故让人将这样的信息传给我”,周信沉思了片刻后,言道:“该是用人之际了。”
展英闻言,应了一声,“属下这就去办。”
周信出宫其实还得想个由头,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侯爷府找薛锦绣。毕竟,两人身份相隔且又孤男寡女。尽管爱意深埋,但是,若是真的有个人能给薛锦绣一世安稳,周信相信,自己也会放手的吧?
如此想着,周信换了身衣裳,朝着傅绰约的宫苑走去。
尽管明日就是大喜之日,但周信总觉得这院子里有些荒凉。大概,一个被拉去和亲的公主,宫中该少有人来她这儿。
刚进了院子,周信就听见正在给花浇水的傅绰约言道:“什么风把三殿下给吹来了?”
周信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