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玺应了一声,十分严肃的说道:“这几日,我已经命苍洱将北番的情形打探了个清楚。”
听苍玺说到了正经事,程钺再次放下了碗筷,傅瓷想要避讳着,苍玺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你是本王的智囊,本王对你没什么好避讳的,坐这儿。”
闻言,傅瓷没再说离开的事情,坐在了苍玺的身旁。
苍玺朝着苍洱使了个眼色后,苍洱示意那些站在院子里的人出去。
待院子里只剩下苍玺、傅瓷、程钺、红玉、苍洱后,苍玺才接着说道:“北番的势力是周则的母舅何初的,这里的地方官儿也大多都是他的门生。这些年,何初等人在此贪赃枉法、欺诈百姓,犯了不少事情。我们可以借着这些事情名称言顺的闹进京城。”
听苍玺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
“王爷想好了?”程钺急切问道。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笑道:“那便好,那便好。”
先前,程钺还担心自己说服不了苍玺,对陈秋实的嘱托有所辜负。现在看来,苍玺是个有野心、有胆识,也能摆正自己位置的人。
傅瓷看着苍玺笑了笑。昨日,听到朝中情况后,傅瓷担心了许久。她相信苍玺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不知道眼下的形势,他们到底该如何打着进京的由头来给周则当头一棒!
程钺问道:“进京之后,王爷打算如何?”
苍玺沉思了片刻,与傅瓷异口同声的说道:“近交远攻!”
两人同时同刻脱口而出后,相视一笑。程钺在一旁看着,也冲着傅瓷笑了笑,说道:“王爷与王妃还真有默契。”
“王爷打算,怎么个远攻近交法儿?”傅瓷笑问道。
“本王手里的军队远不及王军,思来想去,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周则派兵远征,如此一来掏空他们在金陵的军队驻扎,我们好借此机会带军入城”,苍玺说道。
听苍玺这一言,程钺的眉头锁了几分,“挑起战乱,谈何容易?更何况,这段时间,边境虽有人骚扰,但周则却一直没有出兵的想法,还打算让寄好公主去和亲。”
“和亲?”听到程钺提到自己的长姐,傅瓷忍不住问道。
程钺点了点头,“周则没有适龄的女子与族妹,还待字闺中的也只有寄好公主与锦绣郡主。只是……”,程钺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又锦绣郡主一日,三殿下便会安稳一日,碍于长清候的势力所在,周则自然舍不得让锦绣郡主去和亲。”
苍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看样子,周信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不至于辜负了薛锦绣那一片真心。
“周则打算把寄好嫁到哪儿?”苍玺问道。
程钺叹了口气,似是在为傅绰约叹惋一般,“胡人。”
“胡人?”,苍玺皱眉。
傅瓷对胡人了解甚少,见苍玺皱眉,赶紧问道:“这胡人有何不妥?”
见酥刺不解,程钺向傅瓷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胡人的首领已经年过七十。此番就是看我承周易主,特地来敲诈一笔。孰料,新皇无能,只能牺牲女子换个安稳罢了。”
“年逾七十?”傅瓷皱眉,“这年纪都够做她祖父,如今却要做她夫君,简直荒唐!”
见傅瓷如此激动,苍玺倒是十分好奇的问道:“你不恨她?”
听他这一问,傅瓷垂下了眼睑,“傅绰约本心不坏,只是对王爷用情至深。更何况,她还曾助王爷入椒房殿看我姑母,这份恩情,傅瓷得记得。”
苍玺点了点头。在傅府里,傅绰约对她做过什么,苍玺不知道。但是,单看下媚药、雇杀手这两桩事情,得人宽恕还是听难的。苍玺万万没想到,在傅瓷口中,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原谅的话。
程钺不知道玺王夫妇与傅绰约的爱恨情仇,遂而对这件事情只停留在府傅绰约的感叹与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