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摆脱了季十七苍玺赶紧命人把季十七送回客栈。那模样,活活一副做了贼的样子。
月亮爬上梢头后,岑玉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苍玺的书房复命。
“傅良媛被寄好公主带回了皇宫待产”,岑玉禀报道。
苍玺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岑玉说完后,解释道:“傅良媛失手将司徒氏退下台阶,良娣娘娘九死一生也没能保住腹中的小皇子。太子为了泄心头之恨,差点杀了傅良媛。不过,最后死的是傅良媛身边那个叫璧鸢的侍女。”岑玉想了想,补充道:“皇后娘娘的人已经介入调查此事了。”
苍玺摆了摆手,示意岑玉退下。
待岑玉走后,季十七才一脸坏笑的冲着苍玺说道:“咱们大名鼎鼎的玺王爷这是金屋藏娇啊。”
闻此一言,苍玺故作微瞋季十七才不再拿他打趣儿。
金屋藏娇是真的,不过藏得不是岑玉,而是傅瓷。
“你如何看这桩事情?”苍玺问道。
季十七即刻收敛了方才打趣的神情,含含糊糊的说道:“说不清。”
“我想知道这药渣里有什么事药方里没有的”,苍玺简明扼要的问道。
“先不说药渣里”,季十七摆了摆手,抬起手来将袖子放在鼻口处嗅了嗅,说道:“我能确定司徒良娣的房间里焚的香中有依兰花和蛇床子。”
苍玺对药材不了解,遂而问道:“这东西有何作用?”
“男女欢好,以此迷情”,季十七苦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司徒妙境最近在焚这种香?”苍玺问道。
季十七摇了摇头,“不是最近,最起码从三日前日日焚烧这种香。”
“何以见得?”苍玺将手撑着下巴问道。
“如今已是腊月,司徒氏刚刚小产完,房中很少通风散气。若是只有一星半点,是万万不会沾到衣袖上的。”
季十七说完后,两人都陷入沉默。
诺大的释放异常安静,是不是还能听到门外、窗外北风呼啸的声音。
苍玺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空中飘着的这种大雪,在金陵是很少见的。
苍玺扯了扯嘴角。
这要是在六月会不会有鹅毛大雪呢?
送走季十七后,苍玺与岑玉一同去了厨房取了苍玺一早吩咐下去要做的奶白葡萄。随后,岑玉端着食盒,两人又一前一后的去了梧桐殿。
苍玺进去时,傅瓷正在绣香包——蓝色绸缎打底,上面绣着以琴一瑟,正寓意那句“琴瑟和鸣”。
傅瓷看到苍玺来后,冲着苍玺笑了笑,手里的活络没停下。
苍玺让岑玉将食盒放下后,命苍洱与岑玉一同出去。屋里只剩下苍玺与傅瓷后,苍玺站在傅瓷面前,指尖摸了摸香囊上的绣纹,温柔笑道:“给本王的?”
傅瓷故作委屈的说道:“莫非王爷还巴望着我与他人琴瑟和鸣?”
苍玺点了点傅瓷的额头,笑道:“妮子愈发刁钻。”
傅瓷笑了笑,将线头扯断,拿起香包仔细看了看,说道:“好了,你看看合不合适。”
苍玺接过香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傅瓷的手艺数一数二,苍玺看的欢喜,好一顿夸赞。
夸完之后,还不忘刮了刮傅瓷的小脸蛋,说道:“这东西本王一定日日戴着。”
两人又相互戏谑了一番后,苍玺说道:“本王有一桩正事要与你讲。”
“寄好公主的事情?”傅瓷问道。
“聪明”,苍玺笑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苍洱的本事可一点儿都不必岑玉差”,傅瓷酸里酸气的说道。
“王妃吃醋了?”苍玺挤在傅瓷身边坐下。
傅瓷扭过头去没吱声,苍玺醋傅瓷,说道:“这岑玉呢,说来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苍玺故意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