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良媛命短,让太子殿下趁此对宋良媛了却情缘岂不是更好?”苍玺问道。
话说到这儿,傅青满眼泪直往下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
“王爷有所不知,这位宋良媛已经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既然保不住大人,能为太子留下个孩子也是宋良媛的福分了。为了这个小生命,妾身还请王爷施一份恩泽。”傅青满说着说着,又跪在了苍玺面前。
尽管苍玺心中早有打算,但还是冲着傅瓷问道:“这件事,王妃怎么看?”
不等傅瓷开口说话,傅青满抢先说道:“还请姐姐念在昔日的姐妹之情,替妹妹劝一劝王爷。”
傅青满这话说出了口,再拒绝就是傅瓷不人道。
这出戏,傅青满演的还真是好。在周则哪儿赚了个贤惠的名声,让外人又误以为这位良媛娘娘大度。倘若苍玺与傅瓷不答应,便是他们无情无义。
尽管苍玺与傅瓷与这桩事情无关,但只要拒绝了傅青满这恶名自然也就有了。
有这一箭三雕的好本事,也就数傅青满了。
“傅良媛既然都跪了臣妾了,让臣妾这个做姐姐的跪回去也是拉不下这张脸来的。倘若王爷方便,不如就行了这个举手之劳。”傅瓷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举手之劳不方便,苍玺与傅瓷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听傅瓷这么一说,苍玺沉思了片刻,说道:“既然王妃发话了,本王也就不推辞了。只是,季公子是隐居之人,肯不肯帮这个忙还是另一回事。”
傅青满听到后赶紧给苍玺道谢。这样的结果总是好的,至少能让周则欠她一个人情。自己日后也就多了一层保障。
“还是谢谢你三姐吧”,苍玺没领傅青满的情,说道。
傅青满向傅瓷道过谢后苍玺就下了逐客令。毕竟,傅瓷心里不愿意见这个人,苍玺对她也着实没有什么好感。这样一个让他们夫妻俩都讨厌的人总在眼前晃悠,终归是看着不舒服的。
送走了傅青满之后,傅瓷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了苍玺手边。
“王爷不想见十七?”傅瓷问道。
“也不是不想,本王觉得在这桩事情上总是亏欠着他的”,苍玺说道。
苍玺这种心情,傅瓷能感受的到。她还记得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季十七一本正经的对她说:“瓷儿,季十七喜欢你。”
但这份感情,傅瓷是要注定辜负了。
她对季十七有喜欢的情愫,但是也仅限于喜欢。季十七如一阵暖和的春风,打在脸上一直都是温暖的感觉。
苍玺不同。若说季十七是一阵春风,那苍玺便是不知道何时何处就会刮起的风。时而温暖、时而凛冽。感受一遭,有春之温暖、夏之凉爽、秋之丰硕、冬之凛冽。
这种,大概就是想与这人从青丝走到白首的感觉吧。
更何况,傅瓷想要的东西,季十七给不了,但苍玺可以。
她要查明母亲与淀茶的死因,要查明为何母亲是国公府不能提及的忌讳,还要为淀茶与前世的自己报仇!
这些东西,季十七没办法给她,但是苍玺却可以。
扪心自问,傅瓷也没准备好见季十七,毕竟这个人她也辜负良多。无论是先前为她解毒还是后来在国公府守着她,这个男人两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撇开情爱不谈,就是这份恩情也让她傅瓷承受不起,更何况任何东西一旦掺杂情爱,便是说也说不清了。
“王爷若是不想见十七,就让他自己主动去太子府给宋良媛诊治”,傅瓷说道。
苍玺微微抬头,正对上傅瓷那似笑非笑的眸子,“十七这人是万万不会为钱所驱使,让他主动去太子府,难如登天。”
这一点傅瓷也想到了。季十七不是个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否则如此人才早就入了宫闱给皇帝看病去了。
“王爷不妨引蛇出洞?”傅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