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高宗一个劲儿的咳嗽。这是高宗从前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老毛病了,这几年随着年龄见长,发作的格外厉害。
“父君?”苍玺让高宗将整个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还不忘给高宗顺气。
高宗气顺了,才笑了笑说道:“别与你母后提起,朕怕她担心。”
苍玺扶着高宗,笑了笑说道:“儿臣给父君保密,父君也得听太医嘱咐才是。”
高宗咳了两声,说道:“朕这是个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了。能多陪你母后一天都是从老天爷哪儿偷来的。”
苍玺听到这话,心中有点酸楚。这样一位既能叱咤疆场还能安邦治国的皇帝,生平只有妻子这一根软肋。饶是苍玺一介铁血男儿听来,都有些感动。
“朕在你与傅瓷身上看到了朕与皇后年轻时的样子”,高宗看着太阳笑了笑,又说道:“所以,朕即便知道那封书信是假的也愿意给你赐婚。”
苍玺一惊,刚要跪地请罪,就看到高宗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必跪了。”
苍玺觉得自己已经将仇氏的笔迹仿照的有八九分像了,为何高宗还会认出来?遂而问道:“父君是如何知晓的?”
高宗笑了两声,说道:“仇夫人写字本就少,从傅老将军去世后就更不愿提笔。五年前,有人为了玉龙头的事情闯进了仇夫人的卧房,仇夫人的右手食指中箭后写字十分扭曲,远不如你模仿的这般好看。”
苍玺听来眉头紧皱。按理说,这些事情傅国公应该清楚,为何自己的书信还能骗过他?
高宗似是看透了苍玺的想法一般,说道:“五年前的那拨人就是傅骞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