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王爷,这季十七是何人?”
苍玺看着假惺惺的傅骞并不想与他多言,只从牙间挤出了两个字,“神医。”
看着磨磨唧唧的傅骞,苍玺面上有些不悦,“国公还在等着什么?”
傅骞连连施礼,走在了前面为苍玺带路。
来到了北院,苍玺愈发觉得这位三小姐不是寻常人。看北院的布置,虽说不至于寒酸,但一点也不像官家小姐居住的地儿,更别说住在这里的是国公的嫡女。
前几番见到傅瓷,苍玺只觉得这人分不清是装傻还是真傻。说她装傻,是因为傅瓷几句话就能让傅青满陷入窘境;说她真傻,便是觉的这人总给人一种她就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可眼下看着她的住所,直觉告诉苍玺,这位三小姐再韬光养晦。
来到了傅瓷的房间,苍玺没有丝毫要避讳的意思,傅骞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宋先生,老夫的女儿到底如何?”傅骞不待大夫给他行礼便先一步上前握住了大夫的双手。
“三小姐,是吃坏了东西。”大夫叹了一口气,国公府的事情他不能多管,但病情还是要直说的,“老朽给小姐用了药,但这病来得及,不及时医治恐怕……”
其实,姓宋的这位大夫很想告诉傅骞:这是有人要害傅瓷,若不是他来得快救得早,这三四个时辰的时间也争取不到。但想了想,这些话还是咽了回去。
深宅大院的争斗,谁能说得清!何况还是国公府。
“多谢先生了。”傅骞道了谢后,坐在了傅瓷的床头,面上一阵悲凄。
房间里十分安静,直到两个时辰后,季十七被玺王爷身边那位换做苍洱的奴才绑到傅瓷的床头。
“我说王爷,你又在哪儿惹了红颜知己,非得让这个茶叶把我绑到这儿!”季十七一边说着一边气喘吁吁的瞪着苍洱。
苍洱也回了个白眼,这人仗着王爷倚重他竟然说自己是茶叶!
这也不怪他啊,谁让他这个主子把他捡来时自己感恩戴德的说一切听小王爷的。于是,自己就有了这么个名。
“看病。”
苍玺这话一出,季十七立刻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说王爷,你自己惹得桃花债,请我来医治就算了,还不给我找个车夫,你知道从竹林到这有多远吗?”季十七比划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苍玺白了他一眼,“这位是国公的三小姐。”
季十七听到这儿,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你衣冠禽兽啊,国公的千金都不放过!”
平白挨了一顿骂,苍玺在想自己到底在季十七心里是个怎样的主儿,难不成是万花丛中过,绿叶沾满身那种?
房里一是安静,还是傅骞提醒道,“有劳神医先为小女医治。”
听到这儿,季十七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是跟这位风流王爷斗嘴的。于是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冲傅骞拱手一揖,“不敢不敢”
季十七没有宫里那些礼数,也不避讳男女不能有肌肤之亲这条框律。在他眼里,大夫为病人把脉就是把脉,弄条手绢搭在病人手腕上简直是累赘。
将纤长的手指搭在傅瓷脉搏上片刻,季十七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与惊骇,“雷公腾!”
“敢问神医,这雷公腾是何物?”傅骞问道。
“雷公腾有杀虫、消炎、解毒之效,但也是一种毒药。”听到这儿,傅骞后悔让玺王掺和进来,季十七并不理会傅骞继续说道,“中毒者,症状与吃坏了东西很相似,会昏迷、咯血、恶心呕吐的症状。”
说着,季十七走到了桌边,冲苍洱喊道,“茶叶,给小爷笔墨伺候。”
苍洱虽不愿听他使唤,但眼下人命关天,不是置气的时候。
很快,苍洱就端来了笔墨,季十七在纸上龙飞凤舞了一番,转手把它丢给了苍洱,“照着这个方子去府里的仓库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