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性的工作,这探勘尸体的本事,还不如你呢。”常泰倒是丝毫没有理会仵作的心情,当即就夸了刑如意几句。
“常大哥真不愧是自己人,变着法的夸如意。其实,如意也就懂那么一点点,可能因为当局者迷,如意身为局外人,反而更容易发现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刑如意说着,走到奶娘的尸身跟前,“苏府原管家的夫人,也是苏府四小姐苏浅浅的奶娘曾无故失踪,至今没有任何音信。从年龄、服饰以及配饰上来看,死者极有可能就是苏浅浅的奶娘,不过还需要请奶娘的家人前来辨认。至于死亡原因,我想应该是在这里。”
刑如意指了指奶娘的咽喉部位:“凶手应该是用这条捆绑在奶娘身体上的布条将其勒死的。所谓勒死,就是用手的力量或其他机械作用,拉紧环绕颈项的绳索而引起的窒息死亡,所以勒死也被称之为绞死。特点非常明显,就是颈部勒沟一般为水平环闭锁状,除了绳结压迫处之外,勒沟其他部位深度较均匀,而颜面也会有一些肿胀的现象。
虽然死者已经死亡了很长时间,尸体表面也有腐败的现象,但凶手急于藏尸,甚至选择将尸体藏在墙壁里头,也算是给咱们留下了一些线索。你们看这死者的颈项,虽皮肉腐败,但仍能看出一些被勒过的迹象,尤其是在头发遮掩的颈部后方。”
刑如意说着,折了一支树枝,轻轻的将死者的头发挑开,让常泰与仵作去看她的颈部特征。
“至于我为什么说凶器就是这根布条,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你们看,死者下颌的皮肤上,还有一些瘀痕,这些瘀痕就是凶徒在行凶时,留下的,因为死亡的关系,所以这些痕迹在死后反而更加明显了一些。当然,如果再晚两年发现,等尸体上的皮肉全部腐烂,只剩下白骨的时候,我们就什么也发现不了了。
除此之外,在布条上还沾染了一些死者的头发丝。这些头发丝,你当然可以说,是死后脱落,正好落到上面的。但是常大哥以及这位仵作大哥请看,在这几根头发下方还有一些深褐色的点,而这些点,正好将头发粘合在了布条上。”
“这是死者临死前留下的血迹!”仵作开了口。
“不一定是死者的。我们假设,死者就是被凶徒勒死的,那么凶徒在行凶的时候,死者必定也会有所挣扎,至少会试图扯开布条,击打凶徒。
指甲是不会随着人体死亡就立马消失的,甚至在死者死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指甲还会迅速的生长。我们可以看一下死者的指甲,虽然长长了很多,但是指甲头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损,这些就是死者在临死之前挣扎时所留下的。
至于死者的头发,当然也是那个时候被弄乱的。银子比较软,而凶徒趁着死者不注意的时候,从后面用这布条勒住死者的脖子,所以银钗在外力的作用下,也发生了弯折,但因为行凶的时间很短,所以银钗只是弯折了,却并没有折断。
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这些褐色的点上。既然死者在临死之前有所挣扎,那么这些血痕就有可能不是死者自己的,而是凶徒的。不过,眼下我们讨论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就算知道凶徒被抓受伤,过去了这么久,伤口也早已经愈合了。这些血迹唯一的用处,就是将死者的头发粘连在了上面,从而说明了自己‘凶器’的身份。”
常泰点点头,将目光移到了苏景良的身上。苏景良原本站的很靠外边儿,听见刑如意的分析,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过来。这会儿,正蹲在刑如意旁边,仔细的看着那根布条。
“你是苏家的二少爷吧?”
“没错,景良家中排行老二,常大人不必客气,唤我景良就是。”
“景良兄!”常泰依言称呼了一声:“不知府中失踪的那位奶娘可还有家人在?”
“苏管家,我是说我们苏府之前的管家,也就是奶娘的丈夫,目前正跟着我三弟在外面收账。奶娘的女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