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人待在房间中发呆。她对郑东升跟吴芸的态度,与其他人没有太大的不同。
思路持续到这儿的时候,王汀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打了个问号,到底是什么让郑东升跟吴芸如此胆大,难道他们就不害怕王函在刺激之下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从而指证他们吗?
王汀忍不住从床头柜中翻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大写的字母“Z”并画了个问号。随时在笔记本上记下自己的想法,这是王汀从周锡兵身上学到的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突如其来的想法也许就是问题解决的关键。
她放下了笔,盯着笔记本雪白的纸张发了会儿呆。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如此清楚地感觉到,什么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她曾经以为独处是思考最重要的必须条件,现在,她更加愿意身边有个可以交流的对象。
雪白的纸张蔓延成漫天的雪海,大片大片的白,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王汀不记得王函失踪的时间里,安市是否下过雪。也许有,也许没有,反复的思考回忆,让她的脑海出现了大片的空白,也像是漫天的雪。
她摇了摇头,将笔记本合上,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中。
郑东升与吴芸之所以有恃无恐,一种可能是他们在王汀被绑架的过程中没有露面,也许他们做了伪装,也许王函的耳朵被堵住了,眼睛也被蒙上了,没有看到他们的真实面目。
王汀仔细考虑了这件事的可实现性,心中满是疑窦,当年的王函是真正意义上的小神童,相当聪明。她的聪明程度甚至到了家人带她去寺庙中算命,那位名气不小的师父都摸着她的头忧心慧极必夭的地步。为此,王函身上挂了很多年的隐命锁,说是怕她太聪明了,会被邪祟发现带走。
如此聪明的王函,即使捂住了眼睛耳朵,又怎么会完全发现不了郑东升与吴芸的痕迹?
既然如此,那么这两个人又是凭借什么笃定自己不会被指认?
王汀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如果周锡兵在她身边的话,肯定会亲过来,不许她咬自己的嘴巴。可是现在,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她只能轻轻拍了拍王小敏的脑袋,让它跟王函的手机套近乎。
这么多年,王函一直对往事保持沉默。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一而再地暗示姐姐关于多年前悬案的内容,势必有什么事情触动了或者说是影响了她。
王小敏有点儿恐慌。它很喜欢大大咧咧的王函。比起扮演着妈妈角色的王汀,王函更加像它的姐妹。王小敏几乎快哭了,小心翼翼地问王汀:“王函真的做坏事了吗?”
什么是坏事,什么又是好事?世间的事,倘若都那么容易分辨,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苦涩与无奈了。王汀摸了摸王小敏,鼓励它道:“问吧。”
王小敏揣着一颗惶恐的心,声音打着哆嗦问起了王函的手机:“小函函,你的主人有没有做奇怪的事情啊?”
小函函立刻“卧槽”了一声,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啊。没……没有,我家王函什么事情都没做。”
王小敏虽然资深傻白甜,可作为一只警察家属的手机,它的警惕心一点儿都不小。它立刻扯起了嗓子喊:“小函函,你不许撒谎!王函是不是在做坏事?”
小函函更加慌了,连忙强调:“没有,你不要污蔑我家王函。”
即使听不到王函手机发出的声音,光听王小敏急得快要哭了的追问,王汀的脸也立刻垮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王小敏的脑袋,示意它:“问小桌桌。”
没想到书桌也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清楚。王小敏气得忘了自己立下的flag,它不当小淑女手机了,直接破口大骂:“小桌桌你个叛徒!你才去王函房间多点儿时间,你居然都背叛王汀了!”
书桌结结巴巴地企图辩解:“没……没有,我没当叛徒。”
王汀直接翻身下床,二话不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