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跳广场舞,周暮泽的生活简直就是提前退休的老年人生活,早睡早起,少盐少油,就连咖啡都很少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霍小狼又怕周暮泽,所以这些天也装模作样的退休了一把,生怕自己说话声大一点或者气喘得粗一点会把这位周仙人吓到。
但是现在!
霍小狼冲进屋,终于能像往常那样,直接把鞋一甩,光着脚“哒哒哒”的踩在地板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项技术有没有生疏,霍小狼把鞋脱了一半,找好角度,精准定位,“咻”的一下,左脚的鞋子飞起来——
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门旁边的一人高的陶瓷花瓶上。
“……”霍小狼惊讶的瞪大眼,跳了几下把鞋够下来,规规矩矩的脱了另一只鞋,规规矩矩的把拖鞋穿好。
规规矩矩走到沙发旁边,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又拎了一串葡萄,仰着头咬了颗葡萄一边吃一边往楼上走。
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周仙人的家和周仙人一样,好看但不实用。
不过没人在家很开心,即使不是自己家,不能像之前那么放肆,但还是可以做一些周暮泽在家的时候不能做的事。
比如——
霍小狼停在周暮泽的卧室门口,贼兮兮的看着那道门。
想象着容嬷嬷即将要把罪恶的银针扎向细皮嫩肉的紫薇时的样子。
“这是我屋,不准进来,”霍小狼还记得周暮泽之前跟她说的话,“再说一遍,任何情况下都不准进来,听到没有?”
霍小狼坏坏的笑,“听到了管个鸟、鸟用。”
霍小狼打开房门。
啧,主卧就是主卧,面积都快有霍小狼屋的两个大了,装修也好太多了。
周暮泽挑剔的很,一桌一椅,角落里的一草一木,俱都是悉心照料,精益求精。
中间一个巨大的床,床品是灰色调的,周围一圈长毛地毯,光脚踩在上面舒服极了。阳台那里种了不少花草,窗边放着一个淡灰色的沙发,一套懒人椅,上面放了很多软软的靠枕,茶几上依然放着一套茶具,墙边的展示柜里全都是古董瓷器,造型各异。
有品位,又会享受。
啧。
霍小狼又叹了一声。
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之后回到床前,毫不客气的往床上狠狠一摔。
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
再平整精致的床也是用来睡觉的,搞得那么矫情干嘛。
霍小狼把那串葡萄吃完,打了个滚。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床的缘故还是怎么,周暮泽的床就是比她自己的舒服。
霍小狼蹬掉拖鞋,又往上爬了一点,最后干脆滚到了被子里。
周暮泽就连被子都选择的相当考究,被子上的味道很特别,有点像檀香,霍小狼狠狠地嗅了一下,和周暮泽身上的味道一样。
很好闻。
霍小狼不大想吃苹果了,滚了几下到床边,把苹果放到床头柜上又滚回来。
枕头也是软软的,霍小狼几乎能听到枕头里面的棉丝因为她压着下陷的声音。
**
周暮泽没叫张孟岩,孟琳买了辆新车,让周暮泽试试,周暮泽便直接开了回来。
这一路上开的挺快,从孟琳的茶庄开到周宅只用了半个小时。
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车库里。
锁了车,周暮泽准备上楼。
客厅里面都没有霍小狼的踪影,周暮泽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中间还有点时间,刚好去冲个澡。
周暮泽一边上楼一边扯松领带,刚到楼上就觉出不对。
他临走之前习惯关门,但是现在他卧室的门打开了,他警惕的顿了顿,手放在随身携带的匕首上。
手指抚着匕首上的花纹,一步,一步的走向卧室。
没有人。
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