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流求就能光明正大的,达成半垄断状态。
之所以不是垄断,是因为还有大魏的一众南方士绅,及众多勋贵、皇商。
正是这些原因,冯一博此时掷地有声的问道:
「我等身为大魏官员,如何能视而不见?」
刚刚还都夸赞不已的鸿胪寺众人,此时都不再出声了。
心里恨不得把之前的话,都收回来才好。
你冯大人年纪轻轻,就是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
还兼任鸿胪寺右少卿,专司海外一应事务。
老师是礼部尚书,座师是内阁首辅。
岳父是兰台寺大夫,还得了皇帝赐婚,兼祧仕宦名家之女。
有这样强大的背景,想做些实事当然没问题。
别说你弹劾香山县,就算是弹劾广州府都没问题。
但这种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党争,还是弹劾,对我们这些小杂官来说,还是少沾惹为好啊!
鸿胪寺众人都暗骂不已,生怕被冯一博牵连了去。
好在,冯一博也没逼他们表态。
说完笑了笑,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
他在这里说这些,其实就是在像各方透露自己的意图。
想让各个势力都知道,自己没有政治考量。
只是一心为国而已。
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减少朝中各派阻挠。
很快,他的奏章就顺利的,到了内阁张松越的手里。
「这个冯渊办事到底利落!」
张松越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冯一博驳斥福朗思牙的全过程,都有人向他汇报过了。
可看着眼前的奏章,他还是忍不住摇头叹道:
「只是为何偏要多此一举呢?」
这个香山县的县令,虽然对内阁来说,是个芝麻小官。
但毕竟也是他的门下。
因此张松越决定驳回冯一博的弹劾,保住自己的党羽。
正在张松越准备披个叉,驳回这份奏章时候。
身边却有人忽地插言,问道:
「老师,冯渊应该是一心为国,并无他想吧?」
张松越微微一愣,转头看去。
发现竟然是跟在他身边,一向很少出声的刘昭!
一时间张松越心念电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昭毕竟是第一次帮人说话,心中难免紧张。
被张松越盯着,顿时额头见汗。
好在,张松越也并没点破什么,只轻笑一声,道:
「香山县也不是什么肥差,让他和广州府推官调换一下吧。」
府推官和县令都是七品,说来像是平调。
但府推官虽在府城,却不如县令是一县主官。
虽然张松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显然还是改了主意。
刘昭顿时松了口气。
知道自己的话终究是有用了。
等晚上送老师回家,临到门口之际,刘昭躬身一礼,口中道:
「今日多谢老师成全。」
张松越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说的是白天的事。
见刘昭并无遮掩,还直接道谢,
他不禁有些欣慰一笑,摆手道:
「咱们师徒之间,不必说这些客套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何况你第一次帮人,我如何能驳了你的面子?」
对于刘昭帮人说话,张松越没有觉得不好。
反而认为是刘昭成长了。
刘昭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还解释道:
「我只是相信一博的为人。」
对冯一博的为人,张松越不知可否,只笑着道:
「以你的性子,还从未帮任何人说过话,今日倒是为这个冯渊破例了。」
虽然只是陈述,但刘昭觉得老师误会自己了,连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