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算“美人”呢!
不禁莞尔,“潘大叔,真没有打算给你施什么计策,我是认识张翼东不假,目的也是为了你家的地皮没错!我认为,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可以待价而沽!你有地?我们想买!大家何必非要做绝了呢!坐下来慢慢谈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
潘有声眯着眼睛瞧着她……小姑娘不大,话说的倒是不招人烦,“坐下来谈?你能代表张家兄弟啊?那两个小犊子才心黑呢!别人怕他们?我偏不!我一个孤老头子,带着个残废的儿子,大不了,把我们爷两的命都给他们!”
真照着李维说的来了……这老头是真倔啊!
天生的“反骨”,喜欢和人对着干!
白天儿歪着头一笑,嘴边带着个小酒窝,说不出的调皮亲和,“哎呦,潘大叔,你这脾气还挺大!有什么事儿还犯得上用命争啊?张家兄弟怎么得罪你了,我是不大清楚啊!可他们平日就霸道,作事的方法我也不赞同的,回头从你这儿回去,我就找张翼东谈谈,别的不敢保证啊,起码我和你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保证他们不过来闹事儿的!”
人家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在门口笑得象是朵花似的,左一句大叔右一句大叔的叫着,说话也客气。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潘有声有些讪讪的,身子向后退了半步,可也没让她进屋,“那……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白天儿肩膀一扭,顺势把门挤开了个大缝,也没用他让,自己就抬腿进门了……再往屋里一瞧,不禁皱了皱眉。
这叫过的什么日子啊?
外间的地上铺了个床垫子,瞧那个样子,床头是被人给敲碎了,老潘头干脆也没买新的,直接就睡在地上了,小圆饭桌虽然缺了半条腿儿,还歪歪斜斜的支在墙角,碗架厨柜上的门也都拽坏了,还摇摇晃晃的挂着一半,反正放眼一看,无论水瓢脸盆,锅碗大缸,能砸的都砸了个彻底,不能砸的也全都给毁了。
再往里屋看……窗子上虽然挡着木板,依旧是小风呼呼的往里吹,屋里药味刺鼻,一张小床,床上依稀的躺了个年轻小伙子,也没个动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也没地方坐啊!
白天儿只好站在了门边,俯身把地上的碎碗片收拾了。
潘有声瞧着她,“你不用管那些了!张家一天来闹三顿呢!你现在收拾好了,一会儿晚饭之前他们还要上来的!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我干脆不收拾了!现在他们在我屋子里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还能闹什么吧?也没东西可砸了!除非把我儿子抬出去,要不就是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不过啊,哼哼……我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白天儿叹了口气,“潘大叔,咱先不论谁对谁错啊!我就只问你,日子过成这样了,你是图什么呢?儿子病着,也没个人在身边好好的照料,你这么大年纪了,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都混到这份儿上了,即便你留着一万亩的地皮,又有什么用呢?别怪我说话难听啊,俗语都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百年要及时行乐!你都50多了吧?儿子也大了吧?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吧?他这辈子托生成你的儿子,有没有享过福呢?”
一说起儿子,老潘不由的低下了头,“唉,你以为我愿意啊?谁愿意把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可俺家老四说,这块地皮眼瞧着就可以升值了,我再死挺个三年五载的,就可以拿到至少双倍的钱……”
这个潘老四!
就是个过来搅屎的棍子!
白天儿也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插话了,“再死挺个三五年?潘大叔,不是我说啊!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老张家天天上来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你认为,你拿出生命里最重要的三五年,每天提心吊胆跟他们斗,到底值的吗?退一万步说,匹夫无罪,怀璧当诛!就算是张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