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博涵是女孩子,玩也不像男孩子那样在外面野着玩,她们有时可以半天半天地在炕上或是在池塘边的大槐树下的石板上玩抓羊拐;有时可以半天半天地下五子棋;有时拿着毛衣针半天半天地跟大一些的女孩子学织围巾、袜子;有时可以半天半天地折小纸船,然后放到溪水中让小纸船行进成一只小船队,美滋滋地看着小船队走远。
阳光灿烂的日子,齐昊明和卓然发现路边一棵高高的树上有一个窝,那窝一个眼儿连着一个眼儿非常的精致好看,看到窝边有马蜂,心想肯定是马蜂的窝,马蜂窝里有什么呢?肯定是有马蜂的儿子吧,马蜂儿子长什么样子呢?好奇心驱使着昊明和卓然回家拿了一根长长的葵花杆子,他们俩仰着头,举着葵花杆子就向马蜂窝捅去,这一捅可不得了,马蜂窝里的马蜂全体出动直向卓然和昊明扑来,吓得两个孩子扔掉了手中的葵花杆子掉头就跑,可是已经为时已晚,愤怒的马蜂们已经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向他们两个的脸上蜇去,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吴明和卓然儿狼狈不堪地抱着头边哭边往医疗站跑。
代素素和玉博涵正在石板上玩五子棋,看卓然和齐昊明抱着头边哭边跑,代素素奇怪地大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啦?”
齐昊明和卓然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理睬,只顾使劲跑。
玉博涵拉着代素素:“我们不玩了,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俩到底怎么啦。”
玉博涵和代素素也随着齐昊明和卓然两个跑,他们跑到了医疗站。好家伙!玉博涵和代素素看到的是两个肿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模样非常滑稽可笑的大肿脸。
代素素忍不住笑着又问:“你们俩怎么弄成这副怪模样?”
“我们俩捅了树上的马蜂窝,本来想看看马蜂儿子长什么样,却让马蜂蜇成这样,疼死了。”卓然流着眼泪老实地说。
玉如清每人给打了一针,疼爱而带责备的口吻说“你们俩个真会淘气,怎么会去捅马蜂窝呢,难道不知道马蜂蜇人吗,马蜂蜇人的刺是有毒的,看你们俩的脸都毒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傻孩子,很疼吧,你们俩好好呆着,我和博涵、素素去找几只癞蛤蟆,癞蛤蟆身上的白色毒液正好化解马蜂刺的毒,抹在脸上你们的脸就不疼了。”
院子里的菜畦地里爬行着好多只癞蛤蟆,玉如清捉住它们取出它们的白色毒液抹在了两个肿脸上,齐昊明和卓然立即觉得脸上好舒服,疼痛减轻了。从玉如清捉癞蛤蟆到取出它们身上的白色液体,玉博涵一直都是吓得捂着脸不敢去看,代素素安慰着没事没事。
昊齐明和卓然着实在家呆着老实了好几天,除了等着玉如清给他们俩打针抹癞蛤蟆的白色汁液,就与玉博涵和代素素在一起玩耍。
郝鲜花出事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她对未来没有希望,又厌倦了现实生活,她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出神,吃不香睡不安,精神总是恍恍惚惚,任凭包世才怎样的劝解也无济于事。面黄肌瘦、形容憔悴的郝鲜花说她就要走了,她流着眼泪对包世才说:“先生,我对不住你,没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
“鲜花,你能陪伴我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又老又丑的瞎子的福气。鲜花,我知足了,我们没有儿女是命中注定的,鲜花,不要想的太多,你安心休养,你会好起来的。”包世才安慰着鲜花。
“先生,你是个好人,我这辈子就跟你过了这么些年人过的日子,你对我的好我记着呢,先生,是鲜花不好,连累先生了。”郝鲜花依然流着眼泪。
“鲜花,我的好鲜花,你不要说伤心的话了,都是我老瞎子没本事保护你,才使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包世才干瘪的眼睛里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先生,我连做梦都想有个孩子,可是我没有那份命啊,先生,我不行了,我想在临走时见见博涵、素素、昊明这几个孩子,你答应我把他们找来,我一定要在离开这世之前看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