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镇大队书记沈月琴的工作出色,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临行前,包世才与郝鲜花专门编排了一段大鼓在欢送会上演唱。包世才弹弦,郝鲜花边打板打鼓、边演唱:
火红的太阳刚出山,
朝霞映红了半边天。
道路上走来了人两个呀,
一个老汉一个青年。
老汉他今年六十多岁呀,
高高兴兴走在前,
原来是为女儿上大学去送行,
怎能不让老汉笑开颜……
沈月琴上大学走后,真有德当上了荷花镇大队的领导。
真有德决定不让郝鲜花再与包世才外出说书唱大鼓了。这些年已经习惯两个人一起出行的包世才心里头非常的不安,没有了郝鲜花的陪伴出行,包世才不愿意一个人出行,可是,包世才不外出说书算卦,又不能参加生产队劳动,为了生存,在外村的一再邀请下包世才不得不又外出去说书算卦。包世才临走时不放心地一个劲地嘱咐郝鲜花一个人在家生活遇事要冷静,凡事都要想得开。郝鲜花点头答应,也嘱咐包世才一个人出门一定要多加小心多保重,两个苦命的人又互道珍重,在恋恋不舍中包世才不得已离开鲜花出外谋生。
这次包世才上路是形单影只,与他相依为命了好多年的妻子不能牵着他手中的竹棍同行了,包世才心里感到无比悲伤,他一个人用棍扒拉着上路了,显得那么凄凉和孤苦伶仃。
过了没多久,在外村说书的包世才晚上因说书睡得很晚,睡梦中梦见郝鲜花失了魂地大喊着救命疯狂地向他跑来,包世才从恶梦中惊醒,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包世才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忽然意识到郝鲜花可能出事了,他不得不中止说书,心急火燎的往家中赶......
包世才回到家时,郝鲜花已经奄奄一息了,她被送到大队医疗合作站的玉如清面前,玉如清心情沉重地进行着抢救工作。
齐昊明、代素素、玉博涵来看鲜花婶,三个孩子亲切地喊着:“鲜花婶,我们来看您来了。”
满脸憔悴的郝鲜花露出笑容:“好孩子们,鲜花婶没有白疼你们,来来坐到婶这边来,让婶好好亲亲。”郝鲜花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玉博涵说:“鲜花婶,你别哭,昊明说他长大后学很多很多的本领,把坏人都抓起来,给你报仇!”郝鲜花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从此,包世才不再外出说书算卦了,再穷苦也要守在郝鲜花身边......
光阴荏苒,时光在不知不觉间匆匆似流水般地逝去。燕子飞去又飞回,杨柳枯了又返青,桃花谢了又芳菲。转眼新的一年的绚丽景色又热热闹闹纷至沓来。
在白云鹤的精心指导下,在卓然和玉博涵的刻苦努力下,两个孩子在素描、速写方面的技巧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白云鹤看着两个得意门生一幅幅造型准确、线条明快、布局恰到好处、把三大面五大调运用自如的素描喜形于色,溢于言表:“上天让我遇到了两个非常有绘画天赋的孩子。”白云鹤仿佛看到了两颗绘画新星正在灿烂的星空冉冉升起,白云鹤感到无比欣慰。
白云鹤变了,他因为有了两个可爱的学生有了精神寄托,有了生活的乐趣,他感到生活充实,他显得精神饱满,眼睛里闪着快乐的光芒,他这个被人们认为是孤僻怪人的“哑巴”,却在他的两个学生面前口若悬河,精神焕发,快乐得像个孩子。
在不画画的时候,白云鹤滔滔不绝地神采飞扬地给两个孩子讲外国画家达芬奇、梵高等人的故事,讲中国画家齐白石、徐悲鸿等人的故事,两个孩子静静地入神地听着白云鹤的兴致勃勃地讲述,玉博涵和卓然从白云鹤的口中知道了中外许多著名画家的名字及画家们作品的名字和故事。
尽管卓然和玉博涵在秘密跟白云鹤学画,尽管两个孩子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提白云鹤的名字,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