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哪能没有怨气,他为皇家维持这乾坤几十年,结果被逼告老。如果他被逼告老时,能把宇文天扶上去,他也甘心。但宇文天一来受连累,二来这位长公子行事素来散漫,拿乔的心也有。他乞了假。
虽然宇文天行事散漫是主要原因,但离不开受连累的原因。宇文靖护短,只怪受连累这件。
赌气的心还是有的。此时,袅袅的去了。对他说话的人,是他心爱侄子的心爱女儿,太师对每一个字都听进去。而且,对孙女儿的心看得真切。
对明逸道:“我家这样好的孙女儿,给了三爷真不甘心。”
明逸糊涂了,怎么太师也变成岳父那种?如临大敌:“甘不甘心的,无忧已经是我家的人。”
“我这等睿智的孙女儿,三爷你是配不上的。”宇文靖面上没有一丝开玩笑,而是极其认真的神气:“老夫出面,说的自然有权臣的难处,也可以解你明家之忧。”
把皇帝送上宝座的明家将面临什么,宇文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与皇帝明天就不信任明家没有关系,而是身为美玉珠宝都会遇到的劫难。
太师几十年风光背后的辛酸苦,明家也将躲避不开。只要太师肯说,对明逸也有益处。
明逸眸子柔和:“啊,太师说的是。”他指的自然是宇文靖的前一句话,他家有个睿智的无忧。
文无忧难为情,也有不安。
经由太师说过,好似三爷拿卷宗给无忧看,暗中有请太师出面的意思。其实无忧知道没有,明逸明白说过:“这是太师的政绩所在,无忧你不用为他告老担心。”
自然要为夫婿有个辩解:“三爷不是这样的意思。”
宇文靖莞尔:“我知道。”
宇文天低低的哼起什么,文无忧先是面颊微红,再就发烫,再就涨红面庞。
她的爹哼的是自创的新歌谣:“从前有个小孩,天生的外相,明明想说东,她却先说西。”
终于,文无忧忍无可忍,抱怨着:“爹爹,给我削个果子来。”这歌谣声就此止住。
……
如文无忧所说,南商王当天出宫,当天宵禁,而他是个假的,胆量不怎么样,他没敢出驿站。第二天,他往客栈里寻丁夫人和真的王爷,收到的消息让他魂不附体。
掌柜的头也不抬:“丁家?据说是大盗,让抓走了。”
“这不可能!”南商王差点暴跳。
掌柜的看疯子一样的看他:“为什么不可能?”
南商王后悔失言,怕露出马脚,灰溜溜的回驿站,很快,有一封信送出来。当天晚上,凌朝家里来了客人。
巧算计脑子不会转的慢,对着四色的礼物,凌朝不动声色:“老林,你我是老相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不是大事,不过如今虽倒了太师,却又是平王殿下说了算,新官上任都有三把子火,我怕碰上去,只能来麻烦你凌统领。”
“哦,到底是什么呢?”
“我有一个亲戚,做香料的生意人家。跟别人合伙贩货进京,不知怎么得罪了人,诬陷成大盗,现在顺天府的牢里。”
凌朝眸光闪动几下,似乎这样就能把林大人看得清楚些:“那你应该去找顺天府,把诬陷说明白就是。”
“那我就不用来麻烦你,我都说了,是诬陷。”
凌朝好似捕捉到重点:“谁诬陷的他?”
林大人双手一摊:“我正是不知道是谁,我自己去吧,怕我一个人弄不出来他。想想咱们两个不错,不然,你陪我走一趟?真的是诬陷,认识这些年,你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凌朝笑的极为亲切。
今天晚了,凌朝说不愿意去顺天府尹家里,和林大人说好第二天上午去顺天府衙门,打发他走,屏风后面走出宇文天。戏谑地道:“咱们两个不错,你们俩个有多好?”
“能有多好,吃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