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开住吧。留一些给你典间屋子,你在京里等下一回科举。浩然呐,你的文章受你岳父指点好多,你虽错过,从此上进才是报答他的道理,不可以就此沉沦,辜负他指点过你。”
“这钱我不要,您让我怎么拿,您全带上,带上姨娘和弟弟上路需要钱,我能养母亲。”云浩然脸对着地。
姨娘走来:“太太一天没吃东西,”
云浩然木着脸,没有劝的心思:“母亲听到公差说的话。”父亲重得官职拜前岳父所赐。
云祝也没打算看望,反而交待妻子后事,云家已没,让云浩然随意安葬,执意给儿子寻个住处,第二天办齐,使用上云浩然执意不要,他相信自己双手能挣得来。第三天,云祝带着小儿子和妾上路赴任。
……
文天办了一件救济人的事情,也为朝廷举荐个说得过去的官员,论理,做了好事儿,应该睡得好。
但二更打过,他大睁双眼支着耳朵,一丝睡意也没有。
隔壁是无忧的睡房,听一听,那个小子还在。对顾氏道:“他可以走了吧,天晚了。”
顾氏好笑:“他昨天没来见无忧,今天一更三刻才到,没到一刻钟,你就容得他多呆会儿吧。”
“哈哈……。”隔壁不知在笑什么,都是极畅快。
文天胸中有一股怒火拔节似的往上涨,顾氏已拦不住他,走到隔壁去,烛光染不红的黑脸:“太晚了。”
明逸沉下脸:“岳父,我刚到,一碗茶还没有吃完。”
文天把茶碗塞他手里:“那你快吃,吃完送客。”
明逸火大的一气灌下肚,提起茶壶又倒一碗,捧在手里慢腾腾道:“茶还没有吃完。”
“出去!天晚了!以后早来!”文天忍无可忍,揪起他的衣裳往外面拖。
明逸说着:“不是我晚,是无忧忙活回来的晚,”让拖出去。
二门上,文天对他怒目而视:“这是内宅,不知道吗?以后晚了就别来了。”
转身回去,边走边嘀咕:“迟早要把女儿给你,我真不甘心。没给你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多在一起,不知足,你见天儿的来。”
明逸不跟他争论昨天没来的话,追后面大声地道:“外宅可以随意是吗?”
“是!外宅你就呆着吧,横竖,我女儿不出来了。”文天头也不回。
他刚回房,一阵悠扬的乐声空中飘扬。解了一半衣裳准备睡觉的文王爷一跳出门:“谁在吹笛子?”
听一听,相思缠绵之意,是谁还用问吗?家里有琴没有毁,文天找出来开始弹奏,琴声把笛声压下去。
明逸怎么肯认输,很快,他的家人抱来琵琶,三爷弹起来。文天又出来鼓。三爷抱上锣。文天出来钹。
宇文家叮叮当当,角落里也没放过。太师呵呵着,拿帕子把耳朵再堵一层。
文无忧和春草在房里笑得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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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亲戚不走也罢
整个宇文家陷入咚咚、叮当之中,文无忧在房里笑弯了眉眼。这么大的动静之下睡着不容易,但乐声仿佛无忧的催眠曲,她短短的进入梦乡。
这是两个深深疼爱她的男子,她没有理由不睡的很香甜,并且在梦里继续享受。
春草为她掖好被子,坐到房外去听的很认真。春草早就知道明三爷是个好夫婿。能在姑娘让无端非议退亲时挺身而出,春草从此站在新姑爷那边。
三更鼓响,那对翁婿各自消停。明儿还要上衙门,置气的事情赌上一夜倒不会。
看门的人送出明三爷,打个哈欠关上门,说声:“今晚真热闹。”也去睡了。
宇文家很大,在外宅与内宅之间的这动静,也有传到街道上,但并没有影响邻舍。就是太师及家里别的人,在后半场里趋于习惯而早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