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憎恨,他得保存精力先应付圣旨。不要又是一波动荡才好?太师有不好的感觉。
……。
郭村大摇大摆进来,在他的后面,两排小太监。小太监的后面,一个中年人,一个少年人。
中年人官袍在身,品级不低。少年人玉色锦衣,面容秀美,俨然一株云端宝树。
宇文靖认得他们,这是一对父子,父名吴正伯,袭爵南关侯。子名吴书舟,绰号小明三。
这对父子皆是郭村的党羽,反过来说,是太师的政敌。
不妙的感觉在宇文靖心里更强烈了,他把手中文天的留言捏出几道印痕。
顾氏却不肯放过他,按理圣旨先宣,别的人不能乱说话。但顾氏见到郭村表现的好似见到救星。不管她是对宇文靖定亲的不满也好,对长公主府上的不了解也好。
“公公救我母女。”
郭村来是为什么?他让严氏鼓动云刘氏退亲,他来正是为了文天女儿的下一桩亲事。
忙道:“夫人请说。”
顾氏一改刚才的凶悍,柔柔弱弱地泣道:“我丈夫有信,在太师手里。”
一干子眼光飘然对宇文靖望去。
宇文靖心如刀割,这是他难得尝到的滋味。宇文永华等一批子侄离京,他没有过。让郭村指使包括周英虎在内的官员欺压,他没有过。文天的寥寥数语,宇文靖尝到了失去心肝的失落。
但他不能倒下去,他身后还有一个家。把信团团,掷给郭村。
郭公公得信到手,话不多,头一眼一扫而光。白光昌盛,成团成云涌之势在他面上出现。
接下去,他的整个人都为这封信亮的耀眼。
太师沮丧的不能自己,公公舒畅的如得异宝。
“呵呵,哈哈,哈哈哈!”苦于不知怎么开口收伏的文天,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你眼里有公公,公公眼里早就有了你。
顾氏在他看信的时候含泪把太师的“强横武断”诉说一遍:“长公主府上不敢高攀为一,二来刚退就定,别人不说闲话吗?别人哪里敢说长公主,最后还是说到我女儿身上。我丈夫在家,爱女儿如珠如宝,他断然不会答应如此草草。三来,女儿定亲,总要问过我。太师凭什么独断!”
“夫人,哈哈哈哈哈……宇文靖听旨!”郭公公这两个不同意思的话合在一起说,其实有不敬圣旨的罪名。
宇文靖心灰意冷没有恢复,没有心情挑剔,他跪了下来,面上明显可见的一层灰暗,在他的心里,已经猜到圣旨里写的会是什么。
但面上的一层灰暗,不表示太师就此束手无策。他是叱咤朝堂数十年的太师,不是有点儿伤心事就倒的无用汉。
袖子里带着的密旨,反而往里推一推。
别看太师心伤入骨,但还能准确想到,长公主既然肯定亲,接下来的事情当由她处置。她若是处置不好,自己再拿出密旨不迟。
能节约密旨,还是节约的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刑部尚书文天之女文无忧,许亲南关侯世子吴书舟。”
果然,是道赐婚圣旨。宇文靖猜对了。
郭村放肆的大笑声中,旁听的严氏和云刘氏快要发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上当了上当了!
郭公公不是相中自家的宝驹云浩然吗?不是认为他百年奇才吗。严氏的悲凉和迷茫更重,公公不是痛恨宇文天的吗!
但她们总是没疯,也就清楚地看到。那个英俊过于云浩然的少年,郑重地对着文无忧深深一揖。
吴书舟在郭公公的主导之下,以世交的名头儿和无忧姑娘一晤,他真的爱上了她。
这里面也有宇文天的名声,但也有无忧姑娘游春时,面对诸少年的不卑不亢,言语得当。
出自内心的情愿,让吴世子必恭必敬:“妹妹如天上之月,水中之荷,皎洁纯澈非书舟可以攀得。幸父母窥知心意,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