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儿暗示,四夫人嘴唇焦急地动着:“父亲,去找你父亲。”
四老爷棒伤还没有好,就算好了,他算在文天手里吃的亏,事先得知今天是为九房的家宴,他也会称病不来。
四夫人对四老爷宠妾、宠妾生的女儿不满良多,夫妻感情也淡薄的所剩无几。但正妻嫡女遇到难处,他身为父亲总不能不救。
而他能不能救得下来,四夫人这会儿想不到。
给过女儿暗示,看着她转身。四夫人继续说服妯娌叔伯们:“大家联起手儿才压得住他,你们不救我们四房也就罢了,怎不想想九房会放过你们吗?”
七夫人也想帮忙,但是她面色难看的提醒:“四嫂,我们这会儿只能明哲保身。”
别的妯娌叔伯们也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也是文无忧明眸错也不错的方向,顺着无忧姑娘的眸光,包括太师宇文靖都望着。
宇文红的脚步让钉住般,胆怯从她心底升起,让她一步也不能再行。
“天杀的,你欺负了大房还不算,又要寻我女儿,天杀的,”四夫人哭喊着连奔带跑,把宇文红抱在怀里。
“我倒不寻你女儿,是你女儿寻的我。既然欺负了我,话得说明白才走。”文无忧朗朗坦然。
四夫人暴怒咆哮:“你说!你说!你说不出来,我和你打官司去。”
“红大姑娘,本月,你奉太师之命送我们房头账本来的那天,你对我说,妹妹你生得好,嫁云家可惜,你愿意带着我嫁给明三爷,自然的,你居长。”
这话对听的人来说,震撼力不亚于无数响雷把宇文家劈了。
宇文靖这总是表现城府,不怎么动怒在面上的人也怒气勃发,冷喝一声:“孽障!怎么能这样对你妹妹!”
四夫人张口结舌,宇文红说这些话,她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有想到文无忧有当众揭露的胆量。她本能的反驳:“呸!下作的东西,一个姑娘家说嫁不嫁的,你的廉耻在哪里?”
正想问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数道寒光激射过来。这是头一起儿愤怒在最前面的人。
头一个是文天,但头一个动起来的不是文天。
春草夸过小青有功夫,很想和她较量较量。小青冲在最前面。裙角蹁跹本应该肖似蝴蝶般美丽,但小青太气了,疾风中裙角一道利刃似的到了四夫人面前。
劈头盖脸一通的骂:“你才没廉耻,你生下这种没廉耻的女儿,你就是没廉耻的根!”
第二个也不是春草,春草觉得内幕越说越多,她应该护着姑娘。第二个是宇文纱。
拿出对待宇文大夫人的疾速,宇文纱在小青的后面赶到,说过宇文家诸房头都不好的她,因也看过别的房头白眼。小手儿把簪子早取下,对着宇文红扎了几下,大大地喊上一声:“没廉耻!”
扎完了,认得小青这京中第一难缠精,往小青后面一躲,簪子尖对外,晃动着脑袋伺机还想再来上一回。
“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四夫人崩溃似的大哭,一古脑儿的把妯娌叔伯们叫着:“平时咱们处得好,你们说句话儿吧。”
诸妯娌铁青着面容,几位跟宇文红亲厚的姑娘们铁青着面容。嫁到万安长公府谁不想去?你倒好,这等好事儿便宜那已定亲事的九房姑娘。
宇文红自懂事体以后,在家里精心经营的小党派,山崩石裂般的这就瓦解。
让她天旋地转中,本还可以狡辩几句的底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痛打落水狗不是光彩事,但文无忧把话说了个开头,已定亲事的她为了自己名声也得说完。
何况,虽有小青和小九妹帮着出气,四夫人的话也让当事人不还击不行。
“你女儿不管不顾我是已有亲事的人,对我说嫁什么三爷不三爷的,就可以说?我当众申辩倒成没有廉耻?你们房头的廉耻是你定的吧!如今我当众说出来,让大家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