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喝一声,打算以势压人:“来人,私进宅园,强买官宅,殴打姨娘小姐,这还了得!一般的衙门治不了她,捆了,送到刑部去,让她也尝尝刑法。”
宇文绿二姑娘乐了,走上一步,恶毒的对文无忧道:“刑部尚书是我大伯,我父亲是五品的郎中,给你上大刑,让你每天都过一遍…。”
春草打断她,吃吃的嘲笑:“五品?好大的官儿啊。”
桃婆婆也报以鄙夷,也是眼里没有官员的模样,把手中的扫帚一横,挡在文无忧面前,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房中,又惹恼一对人。
高大的身影携带玲珑身形大步出来,文天和顾氏站到女儿身旁,都冷下脸儿。
寒冰似的眼神,也由文天面上看到宇文四老爷眼中。
倚着父母,文无忧温暖但是不依:“爹爹母亲,来的路上说好,无忧大了,凡事儿交给无忧处置不是吗?无忧要长这个见识呢。”
宇文绿则兴奋道:“都抓走,一起送到刑部去……”
还没说完,“通”地一声巨响,把她的下半截话打断。
众人回头,发现一旁的宇文四老爷一头撞到他劈坏的门上,此时正抱着头,疼的浑身发抖。
“是你是你,宇文天,原来是是是你……”宇文四老爷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文天,惊呼喃喃。
……
“老爷,您怎么了?”春姨娘见状,尖叫着跑到四老爷身边,想搀住他。
四老爷却一把挥开姨娘伸出的手,失魂落魄的朝门外狂奔。许是奔的太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被他劈坏的木门边,立着一根尖刺一般的碎木。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碎木狠狠的扎在四老爷的大腿上,让周围的人看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龇牙咧嘴间,四老爷又回头看了一眼文天,发现他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这让他不禁虎躯一震,顾不得腿上的伤,像鬼赶脚似的,双手扶地,连滚带爬的逃出大门,很快便无影无踪……
望着这一幕,宇文绿傻眼。
春姨娘傻眼。
带刀剑的奴仆们也跟着傻眼。
春草用力跳上前去,双手乱舞撵鸡似的大声斥责:“滚,赶紧都滚回去……。”
春姨娘和宇文绿不知道听懂话里的贬低没有,但却让提醒,她们倚仗的宇文四老爷已然逃之夭夭。母女们齐齐打个寒噤,面色一白,也步四老爷后尘,拔腿就跑。
狂奔乱流的脚步声,把跟来的奴仆们惊恐带动,在春姨娘母女的后面,又一队人缩身逃蹿。
他们一旦让开,破碎的院门没有遮挡,日光下闪动出碎木的狼藉。
春草咬牙,往自己脑袋上一拍,忽然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疾步飞行,没几下子追出大门,起劲儿吆喝:“哎,给我回来!不修门吗?修好门再许走……哎,耳朵聋了不成,赶紧的给我回来修门……。”
院门外是一条直路,笔直对着无忧站的地方,轻轻易易的就看到,春草喊声一过,春姨娘等跑的就更快。
“哈哈哈哈……。”文无忧再也忍不住,为这滑稽的一幕银铃似大笑起来。
……
初春的午后,风中带着轻暖。泡上一壶适意的香茶,一家人暖暖和和的聚在一起闲闲说话,是莫大的享受。而四老爷来闹过以后,无忧也有好些疑惑要请父母解开。
这和月院里准备的东西很是齐全,足见原主人的诚心。除去正房厢房里摆设精美,还有一些类似请客用的高几、小几、雕花椅子,及成套的茶具坐褥等收在耳房里。
看着摆好一张紫檀雕梅花凌寒的方几,旁边呈“品”字形摆好三张红漆梨木玫瑰椅,文无忧亲手放下茶具,把红泥小火炉里再加几块炭火,烧的水将开时,走到正房门外露出俏皮的笑容:“爹爹母亲出来说故事了。”
“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