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是最近的一次,宁老头戒酒,少食肉,宁老头儿也没少逮着人就哭诉。这事儿闹得动静还不小,村子里大半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架不住宁南星俩句话。
“医者不自医。”
“我是大夫。”
言下之意,告诉村里人,宁老头儿这个大夫病了,他孙子帮他治病呢!要是别人唧唧歪歪地耽误了宁老头儿治病,要是有个闪失,谁能承担!所以,再到宁老头儿哭诉的时候,村里人一致改了口径,纷纷夸赞宁南星是个孝顺的孙子,宁老头儿要惜福!
宁老头儿也抓不住宁南星这俩句话的错处来,因为宁南星说的都是实话!
有时候宁老头儿这个糟老头忍不住会想,难不成真的帅一点的人说话有说服力的?
闹了几回,宁老头儿只收获了一堆夸赞宁南星的话,自然怎么地都不肯出门再说。原本,他也只是想用舆论压力压制宁南星的,哪想到只压制了自己!
所以,这回,沈长致一看这模样,自然只想到了宁老头儿是不是又生病了。
毕竟已经五十五岁的宁老头儿,照例每日蹦跶地欢畅,一定是家中有大夫照料的结果。
宁南星摸了摸鼻子,他也很苦恼,说实话没人信呐。“今日没发挥好,真是一不小心煮焦了。”
不多会儿,宁老头儿一手黄瓜,一手西红柿地回来了。想了想缺了啥,又奔去灶房,拿着一把菜刀回来。
对着黄瓜就是一到,对着西红柿又是一刀。
刀起刀落,异常利索!
宁老头儿将一半的黄瓜递给沈长致,“我每天吃的就是这些,生的,统统都是生的。自从七月二十五开始,我就日日吃这些生的。”
咔擦。
宁南星咬了一口,一早的黄瓜,还没有晒过日头,正是清脆爽口的时候,“很好吃,很解渴!”
宁老头儿仍是不死心,“天天让我一个老头子吃这些生食,我腿软!我这上山都没劲儿!”
“难不成南星心疼您老大热的天儿还要上山,所以特意给你吃这些的?”
宁南星: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宁老头儿想到了从前,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索性也拿了半截子的黄瓜狠狠地咬着吃,总比吃焦了的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