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天,便是贤王老王妃的寿日,到时候,贤王府会替老王妃办个寿宴,以表庆贺。我知你不喜应酬,别的关系不去也罢,但贤王是皇伯父,老王妃也一向亲厚,所以到时候你若能去,最好去一趟。”
“明白了。”姜含元答,“到时候我会去。”
他朝她露出笑容:“多谢体谅。”
姜含元颔首,转身要去。
“姜氏!”他又叫住了她。
他终于好似下了决心,“你知温节温家吗?”他问她。
姜含元看着他,没有应答,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自己继续说道,“温节是我从前的太傅。他有一女,名温婠。今日她的兄长寻到了我的面前,温家遇到些麻烦,希我能予以相帮。”
“温家女儿最近议婚,婚事受阻,是不是?”姜含元直接说了出来。
他一怔,“你都知道了?”
“张宝之言。”
他点了点头,“是。我因太傅之故,和温家确实有些渊源,少年时,也有过颇多往来。如今太傅虽已去了,但此事既求到了我的面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理。今晚回来,便想先将此事告知于你。”
他顿了一顿,语气放缓,似在斟酌着言辞。
“……我知外头至今仍有关于我和温家女儿的传言,你或也有所耳闻,我也无意推诿,一切全是我的过失。不过,如今我既娶了你,你便为我妻。我前次所言,我会敬你,绝非虚言。此次我欲相帮,虽是出于私心,但绝非出于异心,更非对你不敬,望你莫要误会……”
姜含元打断了他。
“我有何误会?温家人既求到了你的面前,那便是走投无路了,你保护,是理所当然!这你若都不管,你算什么人!在我这里解释什么?还不快去!温家女孩已够不容易了,难道是要等再出大事,那样的一个女子被彻底毁掉一生?”
束慎徽大约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的反应,起先略略讶异,很快,他看了出来,她这话绝非矫词。
她对温家女儿非但毫无芥蒂,言下似还颇多回护好感。
束慎徽虽不明所以,但这一刻,他如释重负,点头:“多谢你理解,如此我便去了。”
他转身,匆匆要走。姜含元目送着他的背影,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束慎徽转头。
“殿下你打算如何帮?”
“温家与我非亲,涉及婚姻之事,实话说,我也不便直接插手。不过,我知大长公主那儿子过去犯了不少事。去年在先帝国丧期间,便就私闯皇林行猎,当时有御史欲参奏,可大可小,我不欲多事,便压了下去。这就去叫人把旧事翻出来追究治罪,大长公主自然也就有数了。 ”
姜含元道:“这个法子是不错,不过,我也有个想法,可供殿下参考。”
“你说。”
“殿下可否想过以她为侧妃?如此,往后再无麻烦。你放心,我此言绝非试探,而是真心实意。温家女儿若来,我绝不计较。”
束慎徽一怔,看了她一眼,断然摇头,“我无此意。此路也非她最好归宿!”
当放便放,何况早就时过境迁,如今他又岂会为了弥补便无事生非做出这等蠢事?便是当真如她所言,她不计较,落入外人眼中,和羞辱新妇有何区别?
他说完,见她瞧着自己,神色间隐隐似见同情,忍不住皱眉:“姜氏,你如此看我作甚?莫非你是不信?”
姜含元收了目光,继续道,“那我还有另外一策。贤王王妃应当不惧大长公主。何不请王妃认温家女儿做个干女,如此,王妃主婚,理所当然,大长公主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了。不但如此,温家女儿有了这层身份,往后便也如有了护身符,在这京中再不至于如同弃子,受人轻视,忍气吞声。”
束慎徽听完她这话,一时定住了。
实话说,少年之时,他确曾对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