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那小女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女娃眼睛一亮,却还是有些羞涩,双手背后不敢上前。姜含元便走到她的面前:“我猜一下,你的名儿,是不是叫阿果?”
女娃惊讶,连羞涩也忘了,“阿姐你怎的知道我叫阿果?”
姜含元道:“是你虎叔告诉我的。他对我提过,家中有个叫阿果的小侄女,他离开长安的时候,阿果才三四岁,如今一晃好几年,怕都成大姑娘,要忘记他这个叔父了。”
阿果急忙摇头:“不会的!阿姐你转告我叔父,阿爹阿娘常提叔父,我一直记着他的!”
姜含元将自己方才过来时想起来在街上老号里买的一包糖果子递了过去,“这是你虎叔交待我钱,特意叮嘱我买了转你的。”
女娃惊喜,却又不敢接,转头看父母。她母亲比阿果更惊讶,没想到一向粗枝大叶的小叔,离家那么多年了,这回竟还不忘托人给阿果买零嘴吃,信以为真,便笑着让女儿接下,又谢过姜含元,说麻烦她了。
姜含元便告辞出来,阿果随大人一道送她,快到大门之时,姜含元见她欲言又止的,便笑问她想说什么。
阿果鼓起勇气:“阿姐,你从那边来,那你见过长宁女将军的面吗?她是不是天上的女神仙下的凡?我昨日听人都在讲,女将军嫁了摄政王,城里很多人去看。我也想去看她到底怎生模样,可是人太多了,阿母怕挤到我,不许我去。”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门口。姜含元停下。
“女将军极是普通,怎会是女神仙下的凡?”
“可是她做了女将军!”
阿果胆子渐渐大了,不信她的话,摇头又道。
“那是因她自小立志从军,后来的每一日,都在为她的志向努力罢了。”
“这样就可以像女将军一样厉害了吗?”小女孩依然半信半疑。
“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朝着目标去做。无论最后能不能达成,总是会离目标越来越近。”她想了下,又答。
小女孩仰面看她,似懂非懂。她母亲便将女儿拉到了门后,笑说失礼,令客见笑。
姜含元笑道无妨,正要去,杨母忽在一老仆的搀扶下赶了出来,递出一只褡裢,道里头是去年就做好的两件冬夏衣裳和两双鞋,因一直寻不到顺路人,如今还在手里压着,问她回去是否方便,可否帮忙再将衣物捎去给儿子。
“女公子你帮忙带信回来,陪老身唠叨这许久,连饭也不吃就走,本实是开不了这口。只是七郎从小就费衣鞋,老身怕他在那边穿坏了没得换洗,只好厚着面皮,再问一声女公子……”
姜含元不待杨母说完,一口应下,正要走过去接,那在门外阶下拴马桩旁正翘首张望的张宝瞧见了,飞快奔来,一把抢了过去,口里道:“奴婢来拿便可!王妃您不用!”
话音落下,杨家门里门外一家主仆,抬目望了过来。
旁人或还没回过神,杨虎兄长却是官场之人,况且从前杨家还未败落之时,他多少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方才便一直觉着这位作男子简装打扮的年轻女子谈吐自若,看着就和常人不大相同,又对军营之事也极熟悉,再联想到昨日摄政王大婚,心里便存了疑虑,只是再一想,若真是女将军本人,今她又贵为摄政王妃,怎可能亲自来自家这种门第送信探问,不厌其烦地陪自家母亲叙话这许久,何况,还是新婚次日。故当时那念头一闪而过。
他万万也没想到,竟然是真,急忙几步到了她的近前,俯身行礼:“微臣拜见摄政王妃!方才不知是王妃亲至,多有怠慢,王妃恕罪!”
杨家那惊呆了的一家上下跟着也反应过来,随了杨虎长兄,纷纷从门里出来见礼,杨虎母亲更是惶恐,连声告罪,称不敢当,请王妃将东西留下,不敢劳她费心。
姜含元眼风扫向抱着包袱的张宝,张宝知自己失口惹事,缩了缩脖,打了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