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冷哼一声,问道:“本官听说二赖子设计陷害夏至杀人了,按照国家律法这种情况,应该被关押大牢三年,怎么如今人放了出来?”
顾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白大人有所不知,自古就有案例,犯人想要缓刑或者减刑期,可以交重金免刑。”
“本官又调查到二赖子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瘫痪在床无人照顾。便准了二赖子可以花些银子减免刑期。”
白展点了点头,“却是有这样的案例,可是如今出了事情,顾大人又该担待什么责任,毕竟人是你放出去的。”
……
夏至被楚理行抱到了炕上,疼得脸色发白。
她看见了白展想要进来给她治腿,被楚理行撵出去找女大夫了。
夏至低声道:“楚公子,白展治疗腿疾的能力比县内大多数的大夫医术要高明。”
楚理行坐在夏至的身侧,低头轻抚她的脸颊。
“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腿,会残了吗,竟然连男女大防都不顾了。”
夏至疼得不想说话,不想多费口舌,直接道。
“若是我的腿,衡山县的大夫治不了就让白展治吧。”
楚理行沉着脸,道:“我的女人,身体岂可被别的男人看到,要是当真治不好,瘸了我也要你。”
夏至气得脸色发白,“我四肢健全的时候,你还嫌弃我。如今我瘸了你不得更嫌弃我吗,就算是嘴上不说,现在不说,以后也定会轻贱于我。”
楚理行不愿与夏至吵架,瞬间低下了头,吻住她那苍白的唇。
“我不会嫌弃你,也应诺你今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不过不能给你正妃的位置。”
夏至气得狠狠咬住了楚理行的唇,刹那间都见血了。
她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给人做小老婆的。
这时大郎跟三郎进屋要看夏至,被暗一挡住了,没进来屋。
大郎连忙喊道:“后娘,你现在怎么样了?”
三郎脖子上缠了一层纱布,他要是说话就会牵动脖子上的伤痕,此刻只能听着大郎喊。
五丫跟四丫刚才也被撵出了屋,楚理行的理由是,不让她们打扰病人。
暗一连忙说道:“大郎,二郎与我家主子也很熟悉,应知道他会想办法救你们的后娘,莫要担心。如今病人正在经受疼痛的折磨,你们就别去打扰了。”
大郎三郎见不到夏至,只得转身走了。
屋内,夏至压了压火气看着楚理行,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吵是没用的,今天必须把这事说清楚。
“楚公子……”
楚理行立刻用手指,压住夏至的唇,冷声道:“莫要跟我说你的歪论,想要将本王拐进沟里去,也不要想说服本王会放你了。”
夏至抬起手,将楚理行的手从自己的唇上拿开,冷冷道。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非要纳我为妾,怎么可能喜欢上我这个丑女。若是当真喜欢得很,为何又不能娶我为妻,要让我给你做小妾。”
“自古妾算是半个奴才,妾生下的孩子又能高贵到哪里,我几次三番拒绝你纳我为妾之事。而你是几次三番羞辱我,让我给你做妾,做小老婆。”
楚理行听着夏至之言,直白道。
“夏至,我已应诺你今生只有你一个女人,这还算是侮辱你吗?在山上遇险的时候,我宁可自己受伤也护着你,难道你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夏至淡然一笑,“楚公子你问问你的心,你究竟有多喜欢我。在你的心里与我谈婚论嫁的时候,首先衡量的是我的身份背景,这不就是衡量我在个人这价值几何吗?”
“你应诺我今生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当我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好骗吗,一个大周国能有几个王爷,就不说皇上会不会给你赐婚或者与番邦联姻,咱就说眼前。”
“你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无法替你应付世家,还是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