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县令与薛如烟也在吃饭。
薛如烟吃了个半饱,就放下了筷子,看着顾县令道。
“你现今要是想升官,不过就是我父亲一句话的事,做官的有几人不想升官。”
顾县令皱眉,沉声道:“我之所以没有留在京城,而选择了外放,是想当一方的父母官,为百姓造福。”
“我也知道你的本意是,想回京城离你父亲近点。但是现在京城风云莫测,稍有差距便会万劫不复。”
薛如烟也并非不知道,如今京城是什么情形。
她的父亲是阁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大事最先知道,她担心父亲在京中的安危,派了人去父亲身边照料,定期将京城大事,传达与她。
但是她是父亲的女儿,怎会不想进京城为父尽孝啊。
京城不太平,不过就是太子和大皇子内斗不停,据说还波及了凉王楚理行。
导致凉王双腿残疾,好像是离开了京城,归隐山林,不问事事。
三皇子也暗地里收买人心,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荣登大宝。
五皇子,六皇子,也掺和进了夺嫡之事,拥立大皇子。
后宫的事也是风云莫测。
大皇子以前是庶出皇长子,二皇子七岁的时候死于一场天花,太子是嫡出,皇子中排行老四。
生下来便立了太子。
皇后那伦富察娘娘在太子十岁的时候病逝,皇上又立了大皇子的母妃阴素兰为皇后。
大皇子野心勃勃,母妃被册封成皇后,家族势力又快速的庞大起来,就有了与太子抗衡的势力,谋划皇储之位。
而皇上的态度也很不明朗,对于大皇子很是器重,对于三皇子很是宠爱。
唯独对于太子,有些冷冷清清的。
薛如烟想了想。
皇上如今才还不到五十岁。
这几位皇子现在就争夺皇储,是不是有些过于早了?不应该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吗?
现在就开始斗,皇上在一边看着,不收拾他们?最起码表面也要过得去,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弄得京城人尽皆知。
她一介妇人是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将重心转移到了顾县令所说的最近衡山县,要不太平的事情。
薛如烟问道,“夫君,是不是有流寇往咱们这边来了,还是说他们想占山为王,要劫富济贫。”
顾县令,又让丫鬟往他碗里盛了一碗饭。
“流寇,一般是四处作乱,但是本县令接到消息,有几股流寇合到了一处,还不清楚他们想将老窝安置在哪里?”
“若是派兵绞杀,首先是兵力不足,再一个还需要提交证据证明他们做了什么事情,才能跟朝廷提出派兵剿灭。”
“这个取证也有难度,一般他们都是劫完财就跑了,蒙着面无法确定他们一定就是流寇或许是县城内的人作恶。”
薛如烟心中一紧,连忙说道,“这事我还是通知一下夏至,让她早做个准备。”
顾县令冷脸说道:“提点即可,现在这伙流寇还不知道在哪?一旦消息透漏出去会弄得人心惶惶,或许这流寇嫌弃咱们县穷,不来那。”
……
次日,夏至起床打算做饭,可是去了后厨房,看着食材没有了做饭的兴趣。
叫来了三郎让他出去买点肉包子跟豆腐脑,在买几张春饼回来。
三郎看着夏至神色有些郁郁,问道:“后娘,你这是咋的了?”
夏至皱眉回道:“就是有些吃腻了自己做的饭,想吃点别人做的。”
三郎却是微微一笑,“我看是后娘最近心神疲惫,不若休息两天,要不去县城转转,尝尝别人家做的吃食,在回来琢磨琢磨做糕点。”
夏至闻言,若有所思道,“也行,取百家之长处,用于自家。”
二郎也起床了,听见夏至打算出去,眼睛微亮,“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