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们听得云里雾里,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骗子怎么会变成真干部?他们想不明白!
却不知道,在鸭舌帽的运作下,还真有了那么一天。
只不过那一天来得有点晚,而且波折颇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暂且不提。
四个兜出了邮局,就去了陶平市钢铁厂。
此次出来是冒用的别人身份,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是不敢撞上去的。可现在......
他是真没其他办法了。
跟门卫大爷说明情况,大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贼眉鼠眼,不像京都那边的干部。
实际上四个兜长得挺周正的,若非如此,鸭舌帽也不敢派他来冒充干部。
只不过,他在火车上坐了差不多两天两夜,还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身上邋遢到不行,整个人也很没精神。看起来跟厂子里的干部相去甚远,所以大爷才会怀疑他的身份的。
不过倒也没有独断专行,说了句:“等着!”就跑厂长办公室汇报情况了。
邢厂长听了周大爷的汇报,倒是信了那人几分。毕竟没谁敢大喇喇地冒充干部身份。
不过还是长了个心眼儿,没全然信任。
“周叔,你去把人叫进来,我问问情况再说。”
“好嘞邢厂长,我这就把人带进来。”
蹭蹭蹭跑到大门口,把锁一摘,推开一条小缝:“于同志,我们厂长有请!”
四个兜点点头,端出一副干部做派:“多谢!”
周大爷撇撇嘴,在前头给他带路。
路上谁也没开口,直到厂长办公室门口,周大爷说:“您自个儿进去吧,我还得回去看大门。”
“好!”四个兜挥挥手,跟打发叫花子一般。全然没了刚开始,祈求他通报时的低眉顺眼。
周大爷更加不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四个兜在邢厂长门口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着,装腔作势地咳嗽一声,才敲敲门。
门里传来浑厚的男声:“请进!”
四个兜微蹙起眉头,心想这小地方的厂长就是没规矩,都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他这个京都来的大干部。
可在推开门的时候,又挂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您好您好,您就是咱们陶平市钢铁厂的厂长吧,您贵姓?我姓于!”
邢度昭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我姓邢,请问于同志全名?”
他已经给县里的钢铁厂打过电话了,几个厂长都说没跟京都联系过。
邢度昭没贸然拆穿,他想知道这人的目的,以及他背后的推手。
四个兜愣了,心想一般人不是只问个姓就够了吗,这邢厂长,咋还问名?
他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地说:“鄙人于晓寒。”
“你好,于同志来陶平市是?”
“出差,在车上被贼偷了钱票和工作证。”
邢度昭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手指扣着桌面说:“可我没有接到上级领导通知,说京都会有技术员下来做指导。”
四个兜神经紧绷起来,有些慌张地说:“那个,我是要到柳全县的钢铁厂做技术指导工作的。”
“哦,原来如此!”邢度昭不紧不慢地说。
正当四个兜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邢度昭问:“于同志要指导什么技术问题,居然连我们陶平市的工程师都解决不了,要上报到京都?要不,您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这儿也得请您不吝赐教。”
“放心,该出多少咨询费,我们厂出。”
“这......”四个兜不安起来,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他哪里懂技术问题,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
邢度昭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快绷不住,想要承认自己是个假冒的技术员的时候,笑了:“机密是吧,不方便说?”
“对对对!”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