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面坐了位祖宗。
若说为老不尊第一人,凌彻当仁不让,按辈分,我还得称他一句舅舅,可真让我叫,我叫不出口。小时候我爬树摔下来,凌彻拍拍我说,再爬,看见那颗红桃子没,极甜。我摔下来几次,连手都跌断了,好不容易爬上去,终于摘到了那颗桃,一咬,眼泪给酸了下来。我跟灵犀族族长的小公子打架吃了亏,哭着跑回来,凌彻爱抚着我的头说,怕什么,再去打,连个男人都打不翻,你以后嫁谁?我认为他说的对,又找那小公子打了一架,后来,那小公子听见我的名儿就绕道走。后来,呃……直到现在我也没说过婚事。
他叫我小祖宗,我叫他……不能叫老祖宗,叫凌彻。
“这个神君蛮有意思,我飞升那年送的珊瑚很是有趣,我也得意思意思。”
“别介,一说你飞升那年我就憋屈。好家伙,上山下海找了几个月才寻到那么大颗珠子,你对这贺礼意见平平也就算了,老宫送来的那对女孩用的花儿粉儿都比我的东西得你喜欢。”凌彻的样子十分不爽。
我放下针,道:“可莫提那珠子了,碗儿大的珠子,缀衣服俗气戴头上招摇镶法器麻烦磨了粉可惜,现在我都没想到怎能用它。宫尊者跟你不一样,人家多细的心思。”
“行行行,我是弄不懂你这个小祖宗,上古那些女仙都比较捧我的场来着,如今还比不上个老宫了,唉,”
我刺完鸳鸯的最后一针,绞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