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卿打开盒子一览,神情微妙,“挑的好....小公主,那便多谢了。”
我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去看,顿时眉头紧缩,面露难色。再看看他淡然自若的面容,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扯着萧淮书站到一边去。
“怎么了?”
“糟心啊,我也是太放心她了,才让她自个儿挑。你看看,挑的什么玩意儿,指不定是让人给坑了。”
闻言,萧淮书哑然失笑,打趣道:“前月你给我买的砚台,好生....奇怪,原以为夭夭看不来的。”
他这一顿,实在是给我留面子。
“不好就不好,什么叫奇怪,它四四方方的,长得周正着呢。再说了,我那会儿赶时间,抓错了,这才拿到那个的。”
正所谓,理不直气也壮,只要气势过人,他萧淮书就不会对此发出质疑。
虽然但是,原先那方砚台,是我选完之后,和现在这个放在一起,因两者长得一模一样,分不清,凭运气拿的。
事实证明,运气属实不好。
“文宣王,王妃,新年安康!”
声音熟悉,语调明快。
回头看去,裴彧提着满手的贺礼,笑容明朗地一步步走近。
“哟,这小树苗还活着呢,造化造化,上天有好生之德。”
他的表情欠欠的,倒也不招人厌烦。
“我是有进步的,是吧淮书?”
“进步很多。夭夭以后就能如自己所愿,有一园子所爱的花草。”
裴彧顿时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不住的咋舌,“要恩爱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这里还有小孩子,别给人带坏喽。”
他随手将贺礼递给丫头小厮,拨弄起那颗弱不禁风的树苗。
“改天去你那破山上看看你?”萧淮书道。
“呸!那叫苍沅山,别一天到晚瞎说话。”
裴彧见树苗歪倒,又赶忙给它扶正,生怕给弄折了。
“来看看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俩不准说我的苍沅山,这儿不好,那儿穷酸的。”
几人热络的聊着,时不时打趣一番对方。
我看着院里的客人,总觉得少了个人。
奇怪,顾景和钻哪里去了?
正纳闷着,他便从侧门走进,那沉稳的模样,让我觉得陌生。
“你怎么回事,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两天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无事,可能是初来北漠不习惯,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