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下阮橘穿好了衣服起来吃饭,煮烂了的粥温度刚好,鹤先生任劳任怨地鞍前马后伺候着,粥一勺一勺的喂,咸鸭蛋剖开取出流油的蛋黄用小勺送到她嘴里,纸巾随时备好给擦嘴,阮橘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残障儿童,生活不能自理,于是老父亲做牛做马捡瓶子拾破烂赚钱养活。
她吃的肚子滚圆,他才得空,自己快速喝了两碗粥,又收拾了碗筷,把阮橘抱到客厅落地窗边晒太阳。因为阮橘的嗜好,客厅被鹤先生大大改造过一番,总之现在他住的地方跟阮橘第一次来时那种简洁清冷的分割完全不搭调,落地窗外是竹林,窗里是一张又矮又大的床,布置的舒适又温暖,每天都可以在这里晒到太阳,让人想像猫一样翻滚两圈再露出白茸茸的软嫩肚皮撒娇喵喵叫。
她一躺下,肚子就有点撑,但是今天这情况,别说是跑步了,不好意思,她连腿都不想岔开。
鹤先生坐在床上,阮橘在他怀里,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揉肚子,虽然没养过猫,但他觉得养猫的话大概也就是这样子了。温暖的午后,他只想这样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
看着她在怀里舒适自由的模样,他就觉得很满足。
这样看了会儿,鹤先生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的爱妻,两人的头完全冲着两个方向,可接吻的时候却无比和谐。
直到手机铃声彻底破坏掉了这美好的气氛。
鹤先生看了一眼茶几上阮橘的手机,告诉她:“是经纪人。”
“哦……”她不是很想接呢。“不要接哦。”
“嗯?”
阮橘举起手,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玉戒指。是他亲自雕刻的,仙鹤与橘子的图案,这是质地绝佳的白玉,价值连城,历史悠久,远超珠宝店里的婚戒。
“大概是要骂我吧。”阮橘叹了口气。“人家正新婚,不想挨骂啊。”
经纪人平时很照顾阮橘,这鹤先生是知道的,所以他看了爱妻一眼,拿过手机,一根指头点在阮橘唇瓣上示意她不要开口,然后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把手机拿离自己一臂远,果然,中气十足的咆哮声从听筒里传过来:“阮橘!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你要婚假!你居然瞒着老娘结婚!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鹤先生觉得经纪人小姐这一番咆哮不像是经纪人对艺人先斩后奏的恨铁不成钢,反而像是被背叛的初恋情人……而自己就是那个残忍无情的感情插足者。
阮橘眨巴着眼装自己不存在,鹤先生轻咳:“你好,谢小姐。”
静姐之前见过鹤先生一次,知道阮橘的男朋友是个气质高雅出众的男人,可这会儿也忍不住要生气:“你们俩到底在胡闹什么?!都多大了啊?结婚这种大事能随随便便决定吗?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透露?!”
鹤先生轻声说:“很抱歉,但是请你谅解。”
“算了!我也不是生气。”听着这样平和的声音,怎么也气不起来,静姐叹了口气。“橘子人呢?”
“她……在睡觉。”
这是鹤先生人生中说的第一个谎言,为了他的小妻子。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静姐说:“……鹤先生啊,那个,橘子才二十,你……”
鹤先生秒懂,然后脸一红,轻咳两声道:“我有分寸。”
“哎我是想说,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橘子现在如日中天,万一不小心中奖了——”
静姐接下来在说什么鹤先生并没有仔细在听,他只是很感伤地想着,这辈子他怕是都给不了她一个孩子了,就算不做措施也不会有怀孕的可能。
突然面前出现一张关切的小脸,他微微一笑,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低头亲了亲阮橘,“好的,我都明白,请你放心。”
静姐意犹未尽的说:“那既然结婚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橘子也不是偶像派,不靠粉丝吃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