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阮橘服了他:“你不说就算,我早晚会知道的。”
鹤延年仍然抿着薄唇,一副老僧入定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阮橘忍不住伸手去掐他白净的耳朵,可能是太过亲昵,鹤延年的耳根开始泛红,他把阮橘的手拉下来,带了几分求饶讨好的意味:“软软,不要提了,好不好?我还有点痛,你给我揉揉。”
厉害了,苦肉计跟美男计一起使出来。
阮橘轻轻摸了摸他的心口,想也知道当时得有多么凶险,怪不得这几个月他安静得很,合着是拼命养伤怕她发现了。“以后别这样了,谁给你出的馊主意,穿得多我就看不出来?”
俊脸微红,没有回答,当然是他那群下属,说什么只要多穿点就看不出来瘦了。阮橘顺手摸他的脸:“刚才看你脸色挺红润的,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的化妆品了?”他虽然不会化妆,但是会画画,掩饰的好一点她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鹤延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阮橘有点想笑,但更多的还是后怕跟心疼:“你要小心点儿呀,不要把自己弄伤了,年轻时候受太多伤,当心老了活不长。”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还想你陪我到八十岁呢。”
他乖巧点头:“我会的。”
他这样温顺柔和,阮橘怎么指责得了他,这个人太温柔了,又太善良,非常容易受伤。她去找了吹风机来给他把头发吹吹干,然后就勒令他喝了一杯牛奶上床睡觉。鹤延年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睛温驯地望着她,像是小鹿一样。他在无声的请求她留下,也许在今天晚上,他也脆弱的需要她陪伴。
阮橘弯腰亲了下他:“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好。”
等到她回来,他还保持着先前那个看她离开的姿势,甚至眼神都没有变化。阮橘躺进他温暖的被窝,很快被他抱进怀里,她摸了摸他的脸,又去摸他右眼上的眼镜:“这个,不拿下来吗?”
鹤先生有几分困扰:“我控制不住它。”
他戴眼镜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为了杜绝那种神秘的能力,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被人一眼看穿心底所有想法的。而他虽然看不见阮橘的一切,可阮橘却能从他的眼睛里得知他们的未来。所以除了第一次见面,他从未在她面下取下右眼的眼镜。
这不是神秘,是一种伪装。
“没关系。”阮橘摸到他的耳后,轻轻一挑,将刻着古朴繁复花纹的单片眼镜拿了下来,露出那只非常非常美丽,也非常非常诡异的星空一样的眼睛。她几乎要看的痴迷了,“真好看……”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她充满怀疑、恐慌、排斥以及厌恶,可现在再看到,她只觉得这只眼睛又温顺又美丽,一点都不可怕,反而令她着迷。阮橘往前探了探身,亲了鹤先生的眼皮一下,“这么久不见,是不是很想我?”
“嗯。”
“那你要不要亲亲我?”
“好。”
床头灯散发出温馨的光芒,窗外清风阵阵,有情人耳鬓厮磨。
第二天竟然是阮橘先醒,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向来都是他比她醒得早,阮橘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早餐了。可能是昨天晚上他抱着她感到很安心,也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总之阮橘醒来好一会儿了他还在睡,睡前他以保护者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点点冷意,但此刻他却像是孩子一样枕在她柔软的胸口,安静又听话。
阮橘很想贤惠一下起来做个早饭,做好后回来用吻叫他起床,再问一句是要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不过她也就在心里想想,因为鹤先生醒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胸口,似乎用了十几秒,鹤先生才意识到自己眼前这片雪白是什么。他连忙抬起头,正对上阮橘水汪汪的眼。
她很煞风景的没有给他一个早安吻,而是说:“没有刷牙,不亲。”
鹤延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