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小姑娘不确定的声音十分大声。
江梨余光看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然后又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纷纷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之前那个给小姑娘使眼色的工作人员，她倒是毫不避讳，甚至还冲这边使了个鼓励的眼神。
眼前年轻的女孩还在战战兢兢地站着，江梨扯出自认最温柔的笑容：“真的。”
以前她这样笑的时候，她的粉丝都很高兴，都希望有一位她这样温柔的姐姐。
果然，面前的小姑娘也不例外，她脸微微泛红，低垂着脑袋温声道：“可以给我们讲讲秦延的生活吗？”
可惜是为了秦延红的！
江梨笑容逐渐垮掉。
“打听这个好像有点像私生饭啊。”低着头的小姑娘没有发现她的变化，讪笑着小声解释。
“不过我们可不是啊。当初大佬说想休息一会，我们也理解，因为那段时间他一连拍几部戏，几乎一年多都在各个剧组间辗转。但谁能想到呢，这一休息就是两年左右，微博也没有什么消息，如果不是相信他，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忽然参加了那个综艺，我们几乎要以为他退圈了。”
说到后面，低低的声音带上了颤音，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只要稍微有点动静，江梨毫不怀疑这里所有人都会被吓得心脏骤跳。
算了，大家开心就好。
“咳咳——”她轻轻咳了两声。
所有目光瞬间聚集到了她身上。
“咳！秦延……”
“好好的就好。”小姑娘张嘴嘀咕了一句，然后抬头冲她呲牙，“你们关系真好！”
她的声音在不大的化妆间异常洪亮，屋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开始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不是低声，而是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仿佛之前的安静是江梨的错觉一样。
感觉自己只是讲了一个无趣的故事的江梨微微感到恍惚：“……”
你这重点错了吧姑娘！
眼前年轻的女孩不知道她的想法，并羞怯地眨眨眼：“其实我们也很喜欢你，真的。”
小姑娘的语气无比真诚，但江梨却感觉自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她能怎么办，她只能坚强：“谢谢。”
感谢你在那么喜欢秦延的情况下，还挤出一小块地方来喜欢我。
小姑娘笑。
江梨也笑了。
再难受也要保持微笑！
化妆继续，小姑娘在为江梨画好基本的妆容之后，叫来了其他化妆师给江梨整理头发，还有服装。
不知道是因为她回答了她们关心的问题还是因为她演得是个制服反派，化妆这会一直被各种视线包围。
江梨闭眼，这氛围，远比拍摄《离榕》时活跃得多。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江梨的妆发完成了，站起来在镜子面前自我打量。
小姑娘和其他化妆师站在一旁，一个个眼神都特别亮。
“真漂亮，小梨，你太美了！”
白小小这个角色，人如其名，小小的一个，常常挂着一抹无忧无虑的笑容，好像没有一点杀伤力，就像那身雪白的护士服，没有一丝皱褶，找不到一点其它颜色。
她白天就是这么一个形象，挂着笑容，与每个人交好，不管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医院里没有人不认识她，不喜欢她。
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给这座城市带来了那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