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只是不知道陛下敢还是不敢!”谨欢故意激将道。
刘彻当场就应了下来,若不是在马车里不方便,还有写成文书的架势呢。
谨欢推辞道:“这倒是不必,今日有长平侯作证,口头预定即可。”
“那赌注是什么?”
“唔嗯,赌注,赌注我还没想到,等到我想好了再说。”谨欢眨了眨眼睛说道。
“行,那朕的赌注也等过完年再说。”至于说为什么过完年再说,那当然是只要过了年,他阿姐就输了啊。哎呀呀,难得能赢她阿姐一回,这赌注到底该要求什么呢?是要加餐呢,还是干脆就要个厨子?还没赢呢,刘彻就很是正经地思索起这个严肃的问题来。
谨欢看着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刘彻,怡然自得,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卫青小声地问了一句,“殿下,您似乎很确定自己会赢?”卫青可好奇了,陛下瞧着得瑟吧,殿下瞧着也很轻松,两人看起来都像是自己要赢的架势,可是怎么可能两个人都赢呢。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
呵呵哒,开玩笑哦,她把地图拉到最大,都能看到找到张骞了。已经进了关,距离长安还能有多远呢,别说还有冬天了,谨欢估摸着不等秋天过完,张骞就该到长安了。
谨欢这么确定,那是因为她开是个开了外挂,有上帝视角的人啊。搁旁人眼里,说不准连骨头都快烂没了。故而对于这个赌,刘彻还是挺有把握的,要是当着谨欢的面儿还要点形象,在马车里也不好太嘚瑟,刘彻说不准都要哼两声来庆贺一下了。
唯有一概都不明白的霍去病两下里打量了一下,啊,公主殿下看起来好有把握啊,那他果然还是相信殿下比较好吧。
要是谨欢能知道霍去病的想法,那她肯定得夸奖霍去病一句,“识货啊朋友”!
自打和谨欢定下这个赌注之后,刘彻头一回希望时间快点走,能够快点过年,至于说他对于臣下的那一丝丝愧疚之意嘛,大概已经被他给吃掉了。
其实也不是希望张骞不回来,刘彻自然还是盼着张骞回来了,只要别是今年回来就行。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爱卿你竟然回来了?”刘彻目瞪口呆地打量着面前显得枯萎又沧桑的张骞,脑海中残存的印象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突然一下子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中老年人,说实在的,刘彻有点方。
“微臣有辱陛下使命,未能与月氏联合,耽搁多年才能回朝,还望陛下恕罪。”张骞行了一个大礼请罪。
其实说是请罪,但是张骞心里也明白,他这么多年坚持归国,而且虽说没能联系上月氏夹击匈奴,可是一路上的见闻都有着价值,若能一一禀告,陛下不仅不会怪罪他,相反,肯定还会奖赏于他。只是不知道为何,陛下的情绪有点奇怪,好像有点纠结,有点高兴,又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还好刘彻心里震惊归震惊,这一番纠结的情绪也很快就被他翻了篇。“爱卿能够归来已经是上上之喜,何来有罪之说呢,快快请起。”
“谢陛下!”张骞这才起身,向刘彻禀告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要说当年领着那一百多号人向西的时候,张骞的心里还是颇有一番壮志的,只可惜,他命不太好。刚过了河西走廊,就被一队匈奴骑兵给发现了,之后被押送到王庭,羁押了十年之久,趁其看守松懈,这才一举逃出生天。
“微臣等人逃离之后,经听闻乌苏已经归附匈奴,月氏西迁,故而经由车师折向西南,沿着塔里木河,在翻越诸多山岭之后,到达大宛。”
“大宛?”一听这个,刘彻立刻就来劲儿了,“那大宛马,你等可曾看到?”
张骞很是惊讶:“莫非陛下已经见识过了大宛马?要说这大宛马,确是良骏。”
“哈哈哈哈,这事之后再提,还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