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谨欢幽幽问道。
刘彻急忙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阿姐的马,朕怎么能要呢,只是阿姐,你这到底是哪儿寻摸来的啊,告诉朕,朕也去给自己寻摸一匹回来。”
“没了。”谨欢摊手,故作无奈道。
“没了?”刘彻登时傻了眼。
我的亲姐啊,这怎么能说没就没呢?
“真没了呀!这好马又不是大白菜,长在地里想割就割,这马原也是我因缘际会得来的,若不是我有一身功夫,你当我能驯服它?这家伙可厉害着呢。”
“这倒是!”刘彻点了点头,心有戚戚焉。
里飞沙和那些大宛马一起送去了上林苑,谨欢心里清楚,旁人压根上不了里飞沙,也就忘了提醒众人一声。不少人看到里飞沙之后见猎心喜,想着这样的名马必定是要进献给陛下的,只是献归献,先让他们过过瘾也行啊。只可惜,但凡有这样想法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跌得是鼻青脸肿。原本心里也想试一把的皇帝陛下看到了众人才惨状之后,立刻打消了试骑一下的想法。
这马通灵,压根不让人骑啊!
只是越是没人能骑上去,一个个就越是好奇,眼看着要闹起来,刘彻想起来这马是谨欢的,着人澄清了一番,一个两个的这才蔫吧了。
蔫吧归蔫吧,可是想想居然能有人驯服这样一匹凶悍的马,这位长公主殿下,该是一个多么凶悍的人啊!
于是乎,在谨欢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赫赫凶名,再一次传扬开去了。当然了,现在还是小规模在上层各家中流传,之后会如何,暂且还不知道就是了。
“所以啊,里飞沙陛下你就甭想了。”说完这个,谨欢顺势又把她要开铺子的事情提了一嘴。
“铺子?”刘彻颇为不解,“阿姐可是不大趁手,还是有什么东西想要购置?”
谨欢虽说受封盐邑,但是这不还没到收赋税的时候嘛。但是刘彻怕谨欢手上没钱,一开始就赐了她大笔金银,按理说谨欢应该是不缺钱的,所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谨欢要开铺子。
“深居草原的时候无聊,总得找些事情做来打发时间,正好我手上当时有不少香料,又找着机会和来往的胡商交易了些,鼓捣出了几样胭脂水粉,你们是不感兴趣,但是女儿家素来喜欢这个东西,如今既然回来了,我就让人开了铺子售卖这些东西,也算是不白费我当年花的时间吧。”
要不说远嫁还是有好处的呢,压根就没人知道她的“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反正谨欢现在甭管是什么事,都喜欢往“那些年”上推脱,老好用了。
不过谨欢也并不时常提到草原生活,毕竟大招放多了就没用了,总得挑着好用的时候说嘛。
果不其然,听完谨欢这话之后,刘彻的眼中下意识就浮现出几丝复杂的情绪,不过他掩饰的很快,几乎眨眼间就让人看不出来了。要不是谨欢长年累月的跟这帮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儿的人混多了,早就成了习惯,也没办法察觉到刘彻此刻情绪的变化。
“倒也不错。”刘彻诚心实意夸奖了几句,这才转而问起了铺子叫什么,“可曾取了名?”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哦,叫伊人啊,好名字!”
谨欢登时就明白了当年嬴政被她梗住的感觉。
“不叫伊人,叫白露。”谨欢嫌弃说道。
“哦哦哦,白露也好,白露也挺好听的。”刘彻毫无原则地继续夸奖。
谨欢傲娇仰头,当然好听,传承百年的大秦风韵,跟你开玩笑哦!
十月初八,大晴,上吉,宜搬迁。
钦天监的人算了又算,才定下了这么一天给刘据迁宫。
不过阵势摆得再大,小孩子也才会说话没多久,走路且还不利索呢,难不成让他自己走过来不成?当然还是乳母抱着,坐着软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