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程婧娆最清楚,她心知肚明,她也最懂靳紫皇,靳紫皇才不会把什么白老什么高尔夫挂在心上的。
被秦副总抢先,一直没有插上话的熊民武,硬挺着尴尬,终于等着秦副总说完,轮到他了,“靳先生,我……我是小熊,”他勉强吞咽一口唾沫,才能接着把话说稳当,“上次在香港您的私人酒会上,我远远见过您一面的,前一段又在这里偶遇了程小姐,还麻烦她帮忙给您带好,您在我市投资工业园区的事,我也是有想法想要有参与的。”
若说靳紫皇能耐着性子,优雅地和秦总搭几句话,那是给白氏重工集团董事长白老爷子一个长辈份的面子,那和熊民武……靳紫皇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熊民武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堆,靳紫皇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关于生意上的事,熊先生找我助理谈了就好了,我一般不太关心。”然后又转头对秦副总说:“我今天来,主要是当家长的,陪我妹妹来处理我外甥的事。”
靳紫皇表明了来少管所的目的之后,熊民武的表情就很尴尬了,秦副总其实也有些小惊讶——他家主子看中的女人,竟然是靳紫皇的妹妹,这事,不好办啊。
秦副总在白氏重工几十年,虽然职位一直忽高忽低,但却是在白老爷子面前留过名的,白老爷子可以随手点出来的中层干部之一,可见秦副总混得还是有些名堂的。
这些年,他托着白氏重工的福,走南闯北、国内国外的,也见过不少人和事,知道些隐私低调的家族,比如靳家。
靳家里里外外数数,他可不记得靳家这代有女性姐妹,靳家别说这代,就是往前数三代,也没有女性姐妹,是以这位姓程的小姐,定不会是因为姓氏与靳紫皇不同,就不是亲妹妹——而是,她绝对不可能是靳紫皇的亲妹妹。
既不是亲妹妹,那么这个妹妹的情份可就不太好说了。
为了一个不是亲妹妹的人,‘日理万机’寻常人如他们老董事长,排队一年都未必见得到的靳紫皇,竟然巴巴跑到留原市这么一个小小的看守所来帮着处理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一个少年犯的小破事,这……老姜弥辣的秦副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回去得提醒他家主子一句才行,和谁抢妹妹都可以,但千万别和靳紫皇抢,那是嫌命长了,真要是闹起来,白家也保不住他主子的。
“咳,咳,在下姓丁,是少管所的所长,”一直被喧宾夺主的少管所所长,终于忍不住要站起来说话了,“各位家长,请大家先落座,我们还是先谈来此的正事吧。”
这叫什么事啊,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少管所所长放在眼里,他把这一群家长召集来,又不是让他们来联络感情、发展生意的啊。
靳紫皇先坐好,他挨着程婧娆坐下,熊民武和秦副总也就挨个回到原位了。
少管所所长抬眼看了一下正对着他的那面墙挂着的时钟,时间已经耽误太多了,也没有时间可以再浪费了,他开门见山,并未多话,而是先让在座的众人看了一段录像。
录像是采自少管所的一个视频头,正好对着当时的出事地点,所以说这些犯事的少年们,想法还是太简单了,这都不用怎么取证,就可以直观地反应当时的情况。
视频播出完,会议室里一阵短暂的寂静无声的沉默,双方家长和少年各样脸色不同,靳紫皇与程婧娆对了一下视线,两个人虽未开口,心里却明白该如何处理了。
熊林毅狠狠瞪了柳特一眼,这小子果然TMD不靠谱,当初提供主意的时候不是指天发誓地说绝不会留下把柄吗?这录像是怎么回事?柳特脸色一阵发白,心虚地扭过头去,却又碰上坐他身边他妈那惶恐无助的眼神,心下更乱了。
见两边家长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坐在主座的少管所所长,扫视了诸人一圈后,郑重地说:“这件事如各位家长所见,它并非一般小打小闹之事,它性质十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