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宠妾。”
“这有什么,”阿樊很不在意,“王爷以前有好多宠妾呢,今儿这位将军送一个,明儿那位指挥使送一双。您要是喜欢,王爷会把柳夫人送您的。”
顾大郎听得一阵恶寒,他虽然因为柳夫人长得美多看了几眼,但是也没有跟弟弟生母乱来的兴致啊,“闭嘴,柳夫人是三弟生母,不可妄议。”
阿樊悻悻地闭上了嘴。柳夫人总归是贱籍出身,就算生了三郎君,也没能混成四品的孺人,指不定哪天王爷厌了,就被弃了。
主仆俩踉跄着回了泰和殿,陆氏听到动静起身出来,见顾大郎热汗淋漓地,不由惊呼,“大郎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顾大郎一点也不心虚,“没喝多,就喝了一壶。”只是酒有点烈而已。
王府用的银壶只能装四两酒,一壶确实不算多。陆氏略略放了心,令人打热水来给顾大郎擦脸。
顾大郎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不住地扯衣裳。
“你怎么这么热?”陆氏小心地弯下腰,为顾大郎解衣裳。刚刚解开金带钩,就被顾大郎拉住了袖子往鼻子闻。
“蓉娘你好香,”顾大郎喃喃着把陆氏拉入了怀里。
陆氏扑在顾大郎身上,鼻端闻到顾大郎衣裳上残留着一股陌生的香味,她刚想问,就被顾大郎温柔地压住了。
他气息灼热,眼神急切,连呼吸也变得快了,声音却很是温和,“我问过良医了,说轻轻的是可以的。”
陆氏看着他醉人的眼睛,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她应该相信他的。
隔着屏风,珍珠听见里头的动静羞红了脸,轻轻地退了出去,带上门。
“珍珠姐姐?”端着热水来的玛瑙和琥珀疑惑地看着守门的珍珠,她们这水到底还要不要送进去呀?
珍珠挥挥手,“先放着罢,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这个时候进去可不是讨骂么。
躺在如意纹垂花罩隔间里的小床上,顾容安默默把头往被子里缩,嘤嘤,泪流满面。阿娘明显是忘了她的存在啊,明明是阿娘让她今晚睡这里的。
她真的不是有意听墙角的,这个时候出去可不是尴尬么,快睡快睡,睡着了就听不见了。
许是催眠大法真的有效,顾容安渐渐睡迷糊了,忽而听见阿娘一声惊呼,“来人,快去叫良医!”
铃声急促深夜中格外刺耳,顾容安一个激灵醒过来,哧溜下床,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就跑进去,“阿娘?”
“安安,你怎么在?”陆氏正在穿衣,看见顾容安当先跑来,一张小脸煞白,她略略稳住焦急的心绪,张开手臂抱住顾容安。
顾容安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仰着头,借着屋角夜灯昏暗的光,仔细观察阿娘的脸色,见她神色焦急,却面色红润,不由大大的换了一口气,“阿娘发生什么事了?”
陆氏摸摸顾容安的头,她感觉到顾容安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轻声安慰着,“没事,不要怕啊。”
“夫人奴婢已经使人去唤良医了,”珍珠提着烛台进来,将内室的青莲铜鹤灯逐一点亮。
一树融融的灯火亮起,顾容安才看见床上的顾大郎一脸通红,竟是密密麻麻地长了许多小红癣子。
“阿耶是怎么了?”顾容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阿耶是生了什么急病么?
“不要怕,你阿耶是发了癣子,”陆氏强忍着担忧安慰女儿。
出癣子可大可小,顾容安眼神一黯,又恨又急,她太没用了,这个时候还要让阿娘分心担心自己。
她镇定下来,拉住陆氏的手,“嗯,安安不怕,陪着阿娘一起等良医给阿耶看病。”
来自女儿的宽慰,令陆氏眼圈一热,点头,“嗯,我们一起等良医。”
晋王府的良医所每晚上都是有良医值夜的,因着陆氏有孕,又多安排了两位良医守夜。所以听闻泰和殿传唤,当晚值夜的四位良医急忙带着医箱赶来,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