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文玹扭开头,瞧见他眸底所蕴含的笑意,她也笑了起来。
“至少把这壶酒喝完吧。我是特地带上来准备与你一起饮酒赏风景的,若是等你等太久,我也不至于无事可做。”但若是她把酒都喝完了他也没能找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会很不好了。
“一起喝。”他的唇因方才的吻变得湿润,带着水色的薄唇微分,轻轻含住了酒壶的壶嘴。
壶嘴上有她口脂的香味。他向她靠过去,吻住她。
温热的酒液流进她嘴里,她来不及完全咽下,有少许顺着她嘴角流下去,流到了脖颈上,流经锁骨,沿着起伏蜿蜒而下……
他吮着她的唇角,用舌尖顺着酒渍一点点舔下去……
她不觉一阵酥软,仿佛心尖儿上痒了一下,忍不住低声哼了出来。忽地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气急败坏道:“你去两浙路福建路游历,是不是在那里学坏了?!”
孟裴莫名望着她:“什么学坏了?”
“你去过妓馆了?!”
孟裴更加莫名:“为何这么说?”
“你没去过妓馆,怎么会这种,这种,挑逗人的手段?!”
“哪种……”他的视线滑向她的颈项,两人间的亲昵动作使得衣领敞开稍许,露出少许春光,他的视线在那诱人的浅凹处停下,俯低头在那里又舔了一下,她不由轻颤了一下。
他抬起头,从下向上望着她,俊美的脸庞上,修长而浓密的眉毛轻轻扬起,眸光深幽带着火热的情.欲,勾起唇角微笑:“这样么?”
这样子简直已经不止是挑逗了,太撩人……
文玹用力推开他:“你到底去过没有?”
孟裴摇头:“没去过。”
“那你怎么会……”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车马多如簇。你看过的书不少,不知道还有教人怎么人伦的书么?”
嗯……是有这么回事。看他说得坦然,文玹有点窘,好像是她想多了错怪他了。
他又含了口酒,过来喂她,热辣微甘的酒液混合着柔软的舌尖一起涌入她的口腔,在她口中翻搅,舔食,纠缠……
很快她身上发热,轻飘飘晕乎乎地,忽地轻笑一声:“再喝下去怕是要下不了树了。”
孟裴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哄回去了。
两人攀着树枝跃下地,文玹瞧了眼孟裴空空的双手,“哎,酒壶呢?”
“明天再来取。”孟裴这时候哪里还管酒壶,牵着她的手便快步往新房而去。
忽地他猛然止步,拉着她往灌木后躲。
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组巡逻的王府侍卫。
文玹忍不住就想笑。孟裴侧头,瞧见她满脸憋不住的坏笑,急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不容易等那队侍卫走远,文玹低声吃吃笑了起来:“看你这么紧张,差点要以为这里不是端王府了,在自己府中做贼的感觉如何?”
孟裴亦压低声音,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害的,我们这会儿本该在新房里,大半夜却在园子里乱走,让人撞见了会怎么想?明日又该怎么向父王与母亲解释?”
文玹挑眉道:“晚上在自家花园里散散步也不行么?你自己做贼心虚吧?”
孟裴:“……”
“有哪对正常的夫妇新婚第一夜不在洞房过,大半夜还在园子里散步的?”
“我们啊!”某人振振有词。
孟裴无言摇头,突然有些后悔让她喝了那么多酒。
文玹还要说些什么,孟裴急忙捂住她的嘴。又有一队侍卫巡逻过来了。
他的手轻轻挡在她的嘴前,只是叫她别出声而已,却觉手心里热乎乎的——她在朝他掌心吹气,接着一小条湿热的东西擦过他掌心,带来一阵直达心底的痒意。
他回眸望向她,明净的月色下她在朝他笑,月牙儿般半弯的双眸盈盈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