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把她转过身去,轻轻推了一下:“还不快些把头梳好,出发要迟了。”
“嗯!”孟韶用力点点头,再回到凳子旁。
女使给孟韶梳完头,替她披上玄色祭服,更衬得她一张小脸如雪似玉,唇若朱丹。
孟裴微笑望着她,伸出一手,孟韶便握住了,跟着他去薛氏房里。薛氏也早已将祭服穿好,正端坐在屋里等着他们,见兄妹俩来了,便起身缓步走出门口。孟裴与孟韶跟在她后面。
时未过五更,天色尤暗,廊下点着一盏盏细木为骨,绢纱精绘的宫灯,将廊子连同庭院都照得通明。
顺着抄手游廊而行时,薛氏略放慢步子,转头望向孟裴,“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在家,是和谢三郎单家大郎一起么?”
孟裴走上两步,与她并肩而行,接着道:“趁着节日与怀轩向彦他们聚聚。”
薛氏目光关切,语气却略带责备:“这几日你每晚都迟归,早晨又那么早起,听闻前夜甚至未曾入寝,偶尔一次贪玩也就罢了,若是长此以往可是会伤身的。”
孟裴顺从地点点头,应道:“母亲教诲的是。”
薛氏见他听从劝告便也不再多说此事,转而轻声问道:“前日里,三娘那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孟裴淡淡微笑道:“三妹本是好意送皇祖母赐下的蔷薇露来,是我有些不耐,话说得重了,三妹又是那种性子……此事是我不对,今日回来我会和三妹好好说说。”
薛氏听他说得语焉不详,不禁眉头微扬,本来还想问问明白,转眸见孟赟从游廊另一头过来,也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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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祭结束,一行人回到端王府已是午后申时初刻。
穿过澹怀堂的前厅后,薛氏停步,对孟赟孟裴浅笑道:“今日你们也十分疲累了,不用相送,各自回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