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女瑶也大摇大摆,把斩教的教徒们都带进了皇家园林。四大门派弟子们脸色发寒,看到斩教教主的威风,猜难道真的是要定亲?
王爷和四大门派各有各的不满,都盯着女瑶和燕王看。
但是女瑶领着斩教教徒们早来了,燕王却迟迟不到。问起女瑶,女瑶哈哈一笑:“我病了数日,昨夜又发了烧,燕王殿下照顾了我一晚上,今日没能早早起来。”
偷偷埋到燕王府的奸细在人群中对自己的主子轻轻点头:女瑶没说谎。女瑶昨晚确实又病了,燕王府亮了整晚的灯。至于燕王殿下是不是真的照顾了女瑶一整夜,这事除了女瑶和燕王,也无人知道吧?
女瑶再说:“燕王殿下说他还要去宫里请陛下来这里。两相交加,到的时辰可能就会晚些。王爷们稍安勿躁。”
王爷们交换脸色,各个露出懊恼的神色:糟了,又被燕王抢先了!今日是多好的巴结皇帝陛下的机会啊。他们却忙着来试探女瑶和燕王,把他们那个病重的老父亲给忘了。
比起装孝子,还是燕王最拿手。
女瑶一早上都在应付这些王爷,和这些带着武器、蠢蠢欲动的四大门派弟子们。四大门派弟子们没人敢过来跟她问话,但他们时不时看向斩教教徒的眼神,都被女瑶望在眼底。女瑶强打起精神,心里默算着时辰,猜燕王那里什么时候才能得手,才能过来支援自己。她的眼皮不断跳,随着时间推移,各位王爷渐渐不耐烦,交换眼神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四大门派弟子们手放在腰间、背后武器上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所有人都在焦虑中。
又一次,王爷们过来问女瑶燕王殿下什么时候才到。在他们开口前,女瑶猛地起身。她的气势还是让这些王爷们顾忌,听这位个头娇小的女瑶教主道:“我有些头晕,去帐子里歇一会儿,王爷们没问题吧?”
她阴测测的眼神扫过去。
王爷们干笑:“没问题、没问题。”
女瑶当即反身离去,负手在后。她走开的步伐气势汹汹,刀光剑影似绕其身,无人敢缨其锋芒,纷纷给她让路。女瑶寒着脸进了给他们休憩的屋子帐子中,一进去,她额上、鼻尖上的汗珠就再藏不住,滴滴滚落。无人在侧,女瑶才敢膝盖一软,任自己跌倒在地。
她捂着心脏喘了一会儿,头不那么晕了,才颤着手从袖中逃出一块布放在地上。掀开布,布上安静地摆着十根银针,针头寒光凛冽。女瑶折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已被针扎得青紫一片的手腕。她面无表情,手持银针,再次果断向着手腕上的穴道一一扎去。
她喘着气,指尖颤抖。
她的精神是真的很不好,这次吐血后,靠自己实在无法短时间内恢复过来。不得已,她只能采取扎针的手段,催发自己体内的潜力。御医自然严厉制止她这种自断前程的方式:潜力一时间全被激出,那等到精神退去,她还活不活了?
但女瑶教主从来不听别人的话。面对白落樱的眼泪,女瑶只淡声:“我心里有数。”
她心里有数,她只是缺时间,她太缺时间了……外面的王爷和四大门派的弟子们情绪都开始不稳,都慢慢要乱了。她必须压住他们!她若是压不住,自己和燕王的这次动作就前功尽弃。她就白等这么多年了……
“大胆!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们竟敢拦孤,不想活了么?”
外头,终于有王爷心中不安,要离开皇家园林。但是他才要出去,就发现园林被斩教的教徒们包围。之前的侍卫全被斩教教徒们替换,原本跟着女瑶的斩教教徒数量并不多,不足以让人顶替。但现在被困在这里的人再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斩教的教徒们数量增加,纷纷脱下侍卫服,唯女瑶是尊。
王爷们心神不安:“女瑶教主,你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让开——”
兵器交戈,四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