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根本就是赚不着的,想都不想。
台上几个专家争论告一段落,谁也没能说服谁。
“你说是新制的?那是谁制的知道吗?或者说说在哪里能买到同样的纸。”看到林芝还站着,觉得用于修复诗集吴公牋是仿制的何姓专家皱眉问道。
“谁制的……”林芝怔了怔。
她想过会有人提这个问题,也准备过答案。
可看到台上几个专家怀疑目光,又有点说不出口。
原本想着任谁来问,只说是自己手工作制作就得。
不管是河滩上挖芦苇捣烂,砍竹子制浆,捶洗青壳,还是将原料泡进石灰水里浸煮。
哪怕这制作工艺再繁琐再辛苦,那……那也都是她一个人干的……
是、是这样说吧?
话到嘴边,林芝还是有些虚。
林芝面上表情变幻,看得出正在做心理斗争,几个专家在台上见了,不免对吴公牋的真假有了更进一步的推测。
“吴公牋价值高昂,舍得拿出来做修补就很不容易了!你还要刨根问底知道来路,叫人家怎么答?”
“纸张真假刚刚已鉴定过,何必多此一举。”
不光台上几人这么说,台下一些买家也颇有微词。
“要是我有制作吴公牋的来路,哪会告诉别人?这不明摆着要断了财源吗?”
“我看他不是在质疑吴公牋真假,而是故意用这个借口打听出处。趁着东西还没大量流出市面,指不定是想提前买些赚个差价。”
“真会问。人家要是不答,他又要说来路不明,八成是假。这女孩年纪又小,逼得没法肯定要如实说明……”
何姓专家听到台上台下众人异议,有些窘迫。
他就是随口一问,哪想得到这么多,是听这些人说了才觉出不妥。
正想着要怎么给自己下个台,让她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结果林芝一脸为难地抬头,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先开了口。
“是、是我制的。苏涌诗集上三种用于修补的纸张,都是我自己亲手……嗯,亲手制的。”林芝惴惴不安地说。
看台上几个专家瞪大了眼,脸上的不信浓得要溢出来,林芝咬咬下唇。
反正纸是真的……
管你信不信!
“你一个人制的?还是有人帮手?制纸可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孩子……”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几个人制的不重要,重要是的她怎么制出来的!”
“洒金夹连纸,上纤藏经纸这两样……这两样三几年就找不到整幅的了,据说工艺失传时间比吴公牋还久。这也都是你制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法子?”朱松专家一脸激动,从台上直接跳下来,一步三晃冲到林芝面前。
朱松专家七八十的年纪,举手抬足都颤巍巍地,看他往自己这儿冲,林芝吓得伸手搀扶。
何教授也快手快脚将他老人家扶住,差点没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我找到了这本书,照着上面的法子制的。”
林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造纸八方,递到朱松专家手上。
“八方!八种方法?”
朱松专家看到林芝点头,捏着手中这本旧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看看!”后面又冲来一位专家,伸手就想将书抢过去。
朱松专家年纪虽大,动作却灵活至极,那人手没伸到,他就先往怀里藏。
“别抢!这书可经不得折腾。”朱松专家侧过身子,小心托着手里破破烂烂的造纸八方,轻轻掀开几页低头细瞧。
另几个专家都跑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一边瞧着朱松翻看纸页,一边发出惊叹。
“居然有发笺纸!天呐!原来这样制的!十斤纸浆里混入二钱人发,还必须得是胎发!难怪仿不出……上回我看人是用收来碎发仿制,不光太硬茬,比例也不对呀!”
“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