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他才褪下完美的笑容,一脚踹翻椅子。脱下医生袍扔在地上,一把扯开领带,连扣子都被扯掉了。他如一只焦躁的怒兽般来回走动,满腔怒意无从发泄。
不可否认,乔斯刺中了他的死穴,击垮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冷静,他刚刚差点就爆发了。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女人敢挑衅他。恶心?变态?看心理医生?在她眼里他就这么不堪吗?她说的对,他确实很自私,爱自己远超过其他人。只是,这还轮不到她来挑破,她没资格评论他。
她以为她有多圣洁?不过是嘴上厉害,私下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了,不要脸的婊子!
她越是装清高,他越要撕破她的假面具。他会让她看清楚,是将来是谁爬到他脚下求他上她。他要让她爱上他,为他欲仙欲死,像下贱的妓女一样求他要她。
乔斯刚想休息,莫尚驰又走了进来,她烦闷地用被子蒙住头。
“你和何远铭什么关系!”他第一句话就毫不客气地质问。
乔斯不吭声。
莫尚驰走上来扯开她的被子,逼问:“你们什么关系?”
“那与你有关吗?你凭什么问我?”
“回答我!”莫尚驰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像冰块一样,刺得她全身都疼。她发疯似地试图推开他的手,但都是徒劳,情绪终于彻底崩溃了。
“莫尚驰,你究竟想怎么样!我真的很累,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可以。”他绝决地吐出三个字,“我还没把你折磨疯,就这么放过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吗?你倒挺厉害的,我才走多久,就勾搭上何远铭了?你以为凭他一个小小的院长,能帮得了你吗?别做梦了!”
“早知你这么淫荡,昨晚就不该救你,让你好好享受男人的滋味。你又装出一副贞洁chu女的样子做什么?你还以为我会相信?”他一把将她甩到床上,不屑地说。
“是,我是下贱,你就很好吗?你不过是出身比别人好一点而已,其实不过是个混蛋。”
这些日子,乔斯一直在忍,希望自己的退让能换得他的罢手。但这次的事让她认清了现实,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她宁可说清楚,让他给她一个痛快,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折磨她。她不想再像只老鼠一样任他戏耍,她就快被他折磨得崩溃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折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直接杀了我,别耍这些下流的手段,让人瞧不起!”
莫尚驰可不是何远铭,经她这么一挑衅,立即就怒了,暴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拖向自己,两只眼睛怒火直冒。“你他、妈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再说都是一样的,你不是男人……下流无耻……”
莫尚驰抬手,眼看着一个巴掌就要甩向她。但当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时,那双明亮的眸子,又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幕,他怎么也打不下去。手指紧抽着,双眼危险地眯起,整个人笼罩在一股危险的狂怒中。
“想打我吗?打啊——反正你再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这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她闭上眼睛,冷冷地笑着把脸凑上去。“打啊——你不敢吗?”
她等着那一巴掌落下,但最后他把她扔回床上,“嘭”地一声,粗暴地夺门而去。
她睁开空洞洞的眸子,苦笑着,毫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痛苦的眼泪从她眼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