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姚梦琪必定感激涕零,毫不犹豫地和他离婚。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明知他们不可能有结果,却还是舍不得,割舍不掉对他的依恋。
见他认真望着自己,在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有些慌了,不知所措,避开他的眼睛。“这个……以后再说吧……不是我能决定的。”
夜寒轩知道她在逃避,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明知放手才是真正为她好,却放不了手。
“对了,我听凌辰说,你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夜寒轩双目一暗,透出淡淡的沉痛。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每当想起,还是会如割肉蚀骨般,痛入骨髓。他低低“嗯”了声,“是!”
她原本想说,如果他不想提也没关系,却听见他说。
“我父亲是普通商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一家四口,虽然不富裕,但很温馨。有一次,我父亲从德国出差回来,我母亲去接他。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双亡。我认定这件事不只是意外,警方执意下了定论。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究竟是谁做的。”
“如果查出是人为,你会怎么做?”
“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的眼神愤恨,阴狠,毒辣,令姚梦琪心惊肉跳,暗自希望只是个意外。
他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她不希望他再卷入复仇的漩涡,这只会让他更痛苦。生活并不只有商场的斗争和仇恨,他应该过得快乐些。
不想让他继续沉浸在痛苦之中,姚梦琪忙转了个话题。“别想那些了,喝酒吧……我再敬你一杯。要不,我们玩石头剪子布?输的人喝酒……”
夜寒轩眉梢一挑,不屑地吐出两个字。“幼稚!”
“来嘛,来嘛,不猜拳喝酒就没意思了。”
姚梦琪像个纠缠不休的孩子,又是撒娇,又是摇晃他的手臂,执意要玩,夜寒轩被缠得没办法,只好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她接连输了十几把,灌了十几杯酒。
混蛋啊!石头剪子布不是玩运气吗?跟智商无关好不好?哪能把把都赢?太坑人了吧!
小嘴嘟起,“喂……你是不是使诈?”
“不是使诈,是你太笨。剪刀、石头、布,布、石头、剪刀……”他单指戳戳她的脑门,好生无语。“你能换个顺序吗?”
“痛……”姚梦琪捂着额头,扁嘴。可恶啊,居然这样都被他发现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呢!
酒劲上来了,她开始头晕,身体不自觉摇晃。“我、我怎么觉得……夜空在动?动得还挺厉害……”
“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她特倔地一摆手,“我就是……就是有点晕……”
“笨蛋!”夜寒轩揽过她的脑袋,力道很轻,却很有安全感。“晕就靠在我肩膀上!”真受不了她逞强,明明不能喝,还敢猜拳喝酒,不要命了么?
“嗯……这样好多了……”姚梦琪痴痴地笑着。其实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就是头晕脑胀,一股热气直往上冒,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冲动,特想做点什么霍乱的事,闹腾闹腾。
嗯……好冲动啊……好冲动……
身体好热好热……滚烫滚烫的……
“喂……”她抬头喊夜寒轩,而他刚好低下头来,两人的鼻子就这么撞在了一起,大眼对小眼,只剩下一对眼睫毛的距离。
三十秒后。
也不只是谁主动。
四片唇瓣紧紧贴在了一起,温柔如水地辗转着,描绘着彼此的唇形。
夜寒轩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这个意外的吻令他欲罢不能,完全沉醉了,越吻越深,越吻越激情,将所有压抑的感情全部投注在了这一吻上。
舌头探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一股浓烈的酒味在彼此唇舌间交汇,麻痹着神经。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令姚梦琪有些不适,但还是仅仅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