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那本少给你个机会!”顾绝凑到她耳边,灼热又阴凉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明晚十点,到我私人会所来,我会告诉你真相!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不会上当!”
“那随你了!反正本少就这么一句话,过时不候!”顾绝攥住姚梦琪的手腕,一把就将她甩开好远。直接上车关了门,不理会她的拍打,直接驱车离开,留给她的只有汽车尾气。
姚梦琪气得牙痒痒,“混蛋!混蛋!”
担心关禹帆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姚梦琪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才想起忘了给家里打电话。多次询问医生,关禹帆伤势已稳定,才回家,一路苦思该如何解释又一次‘夜不归宿’。
刚走进大厅,就见夜寒轩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想难道等着教训她?忐忑不安走上前,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昨晚……”她顿了顿,决定说实话。“关禹帆发生了些意外,我在医院照顾他!”
原来以为他又会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她和关禹帆有不正当关系,却听得他问:“他怎么样了?”
姚梦琪当场就有点发懵了,她听错了吗?他在关心关禹帆?傻傻回答,“伤势有些重,不过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是因为担心他情况有变,我才守了他一晚上,没有别的……”
“我知道!”夜寒轩放下报纸,抬头看她,神情舒展,没有半分和悦,却也没有一点不高兴。
姚梦琪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但没有。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深不可测,反倒令她无所适从。“你……相信我?”
夜寒轩没回答,只说了句“好好休息”,旋即上楼。虽然态度还是不怎么好,但对姚梦琪已经是莫大开恩了。
最近的他,很异常啊!但总感觉,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暗藏玄机。
是她受虐成性,他对她好一些,反倒胡思乱想吗?
……
由于关禹帆住院,律师事务所的重担便落在了姚梦琪身上,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临近晚上十点,手机上传来一则会所地点的信息,才猛然想起顾绝约她的事。
他是个极其危险,且阴晴不定的人物。选在晚上,还是他的私人会所,想想就觉得动机不诡,她不该傻到羊入虎口。可是……如果她不去,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她是否该放手一搏?
姚梦琪在短短五分钟内作出决定,拿起包包冲下楼打了辆的士。上车才发现眼镜忘了带,脸上那些用眉笔画的麻点也差不多掉光了。还好这次没有记者跟踪,听说上次追他们的那些记者要么被撤职也么调到非洲撒哈拉等荒蛮之地了。
由此也可见,顾绝是个记仇且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别人咬他一口,他绝对把对方咬死为止,真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到了会所,经理主动迎上来,跟伺候公主王妃似地领着她上楼,“越爷在里面,请进!”
姚梦琪道了谢,推开门,顾绝正坐在巨屏前看比赛,两条长腿搁在领一张沙发上,一边抽烟,姿态惬意极了。
她走到他身后,“我来了!”
“嘘!关键时刻!”顾绝全神贯注盯着比赛,摆摆手让她随便找地方坐。
姚梦琪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扑上去掐他。就那么坐了半个多小时,等他看完一球又一球,期间几次打断他。“你待会再看球不行吗?我没时间了!”
可顾绝哪是会理会别人感受的人,自顾看得欢快,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
一直到比赛结束,才关了电视。熄了烟,从沙发上起身,单手插入裤袋,慢慢朝她走去,居高临下俯视她。“有什么话,说吧?”
“……不是你要告诉我真相吗?”
“什么真相?”他无辜得很逼真,眼神清白澄澈,如单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