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禹帆没做声,只笑看她,等待下文,暗含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我的意思是……你是出色的律师……又会下厨……任何女人都会觉得你很完美……”
“这其中,也包括你吗?”
姚梦琪好像被人扎了一针,倏然抬头,迎上了那对清澈透亮,目光灼灼的黑眸。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慌乱,手指抽紧。呼吸莫名就急促起来,双颊染上绯红。
关禹帆突然笑了,笑声逸出胸膛,如一阵阵清脆的银铃。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一股热力沿着头皮传到她全身,酥酥麻麻。
姚梦琪懵了一阵,才勉强缓和脸色,跟着笑笑。“哦……”
她知道,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无知的小丫头,并非会爱上的那种!
她对他,也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可为什么,无端感到失落?
……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姚梦琪猫腰摸黑,轻声轻脚地上了楼。连灯都懒得开,直接往床上倒,刚闭上眼睛,黑暗中出突然传来鬼魅冰冷的一声。
“舍得回来了?”
姚梦琪吓得整个弹了起来,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发现,吧台边隐约有道人影。他所在的整个区域弥漫着寒冰的气息,稍一走近,都会被冻僵。
“……夜寒轩?”
他冷哼了声。“还是你希望是别人?比如,你的情夫?”
她自动忽略他的讽刺,“你为什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心里有鬼?”
“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
“那个野男人没让你休息吗?还真是饥渴!”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去教授家准备明天的案子!”
“是吗?”他幽幽然,“什么样的案子,要半夜去准备?不觉得这个借口太牵强了吗?”
“事实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所以这是默认?”他的语气愈发阴森。
“你说是就是,我无话可说!”
“姚梦琪,你很大胆!”他站了起来,身影那样高大,几乎遮住了所有月光。居高俯视她,她这才看清那双在黑暗中红得滴血的眼睛,像某种被激怒的猛兽。
“对自己的丈夫无话可说,所以要半夜三更跑出去向野男人倾诉?是否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不守本分的妻子,会有什么下场?”
姚梦琪越听越觉得荒唐,心都冷了。“你只知道妻子的本分,那丈夫的责任,你又尽到了吗?晚宴那晚发生那种事情,你竟然一句安慰也没有!”她冷笑,涨红了眼眶。“呵,或者说,如果不是顾忌夜家的声誉,你根本就不会来救我!”
“这一点,你倒是不蠢!”他轻蔑,“像你这种女人,巴不得投怀送抱,恐怕心里恨我打扰了你的好事吧?何必装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也不嫌恶心!”
“我恶心?你根本不了解我,没资格侮辱我!我只是为自己的梦想努力,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你‘伟大’的市长父亲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在寰球给你安排个职位。并且很‘委婉’地表示,是总裁特助!”
姚梦琪一怔,“我不知道这件事!”
夜寒轩轻蔑的笑意更深了,“你的反应,和我预想的如出一辙。这就是你们惯用的伎俩吗?一个恬不知耻地索求,一个假装贞洁烈女,清纯无辜。卑、劣!”
“……”
“薄夫人的头衔还不够,接下来,准备插手公司财务了?多少才能满足?十亿?一百亿?”他看她的眼神,如同对待一只贪婪恶心的寄生虫。“不过,你更贪心。想一脚踏两船,也照照镜子,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什么叫气得说不出话来,姚梦琪可算彻底体会到了。从小妈妈就教她,要与人为善,待人真诚,多替别人着想。所以她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