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慕时沉吟,薄唇轻启,“fadad。”
“英文歌啊?”
“嗯。”
她一拍琴弦,吉他发出翁的一声响,“ok,湛先生您稍后,这是我最擅长的歌,哈哈!”
她一双小手儿欢快的在琴弦上拨动着,湛慕时能看出来,她很熟练,绝对是从小就开始玩的。
她看着台下单手抄兜的男人,红唇轻启,唱出了第一句……
“……”
这绝对是两人在这种地方相处最和谐的一次,全程,湛慕时的目光,全都落在喻千颜的身上,渐渐的,他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五分钟后,一首歌完毕,她抱着吉他朝他摆手,“湛先生,请打分。”
“不错,满分。”
“真的?”
能得到湛慕时的夸奖,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要知道这男人是完美主义者,评价从来都是客观的。
“过来。”他唇角挂着迷死人的笑,朝她勾手。
将吉他放下,她走过去,乖乖的被湛慕时抱下去。
他亲亲她汗津津的额头,“一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喻千颜一愣,隐隐觉得,这才是今天他们来酒吧的重点,她顿时不安起来,“谁啊?”
“一个朋友。”
“……”
晚饭后,她见到了湛慕时说的那个朋友。
“这是夏白。”
喻千颜眼底有些一抹警惕,看着面前这个一身五官清俊,温润气息,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你好,我是喻千颜,湛慕时的妻子。”
夏白脸上依旧挂着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笑,点头,“慕时娶妻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大家忙的脱不开身,嫂子,以后叫我夏白就好。”
她抓住他话里的重点,“很多人?”
夏白点头,看向湛慕时,笑道,“是啊,很多人,大家这次只是托我带一个口信,以后有机会,可以好好聚一聚。”
她探究的看着他,点头,心里却疑惑来。
据她所知,湛慕时这个人很难相处,更难相信人,就比如她知道的,能和湛慕时当兄弟的人,只有莫安,顾之桓和温以寒。
既然刚才夏白那么说,意思就是,这很多人里,都是湛慕时能够信任的。
她瞥了夏白一眼,突然间有些明白他的身份。
湛慕时捏捏她的小手儿,勾唇,“夏白是个医生,最擅长催眠。”
“催眠?”
话音刚落,喻千颜猛地抬起眼皮看他,然后看向一旁的夏白,总算明白今天湛慕时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他想催眠她。
她一下子慌了神。
要知道,她们这种人,最害怕的不是子弹,也不是刀具,而是催眠,一个人的心理不管多强大,哪怕他能扛得住严刑拷打,可面对催眠的时候,没有一点抵抗的办法,能被对方把所有的信息全都掏光。
所以他们以前有很多兄弟,都是被抓住以后,怕自己被催眠泄露组织信息,在对方采取行动前选择自杀。
“湛慕时,那夏白是来?”
“催眠你。”
轰隆——
她脑袋里一下子炸开了,里面像是被火车压过一样,轰隆一片。
她牵强的扯起嘴角,“催眠我做什么啊?”
“别怕,你不是一直记不起我是谁么?说不定这次催眠会有效果。”
她是抗拒的,非常抗拒。
虽然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以前和湛慕时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绝对不能被催眠,谁知道自己被催眠之后,会说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我不要,我不要!”她抬头看向湛慕时,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满,她试图说服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催眠?湛慕时我害怕,别催眠了,我们的事情你记着就好啊,说不定哪天我就想起来了!”
他抬手,大掌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