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锋是端着老旧的三八大盖,这枪械基本是日军正式部队甩下的残次品,要么有局部缺陷、要么使用效果不稳定,可要是论起在局促地形内持枪面对冷兵器,那这把枪依然是王者。
咔嚓。
老许直接拉上了枪栓,随即推弹入膛,他身后是一种穿着黑色警服的狱警,在这一声子弹上膛后,身后的狱警们也都没闲着,全都举起了枪,一时间整个院落内枪械响动声此起彼伏。
“蹲下!”
不等许锐锋说话,王大江一声怒吼,早就习惯了监狱管制的这群死囚一个个瞬间蹲下,而那群土匪,则愣在原地。
盘道?
问话?
许锐锋半点基本程序都没走,端着枪径直瞄准面前的土匪,扣动了扳机——砰!
一枪之下,一名土匪应声而倒,按照许锐锋的射击习惯,对方中弹的位置赫然是眉心。
“土匪入城,击毙者,论功行赏!”
他这一嗓子喊完,身后那群狱警全扣动了扳机!
谁傻啊?
谁不知道步枪对冷兵器占据绝对优势?
谁不清楚穿着官衣儿的冲这群土匪开枪是大功一件且天经地义?
砰、砰、砰、砰……
单发步枪在院里已经响乱套了,剩余的土匪几乎一瞬间全都给放倒在了地上,其中有一个位置靠前的倒霉蛋几乎在眨眼之间身中七枪,当场气绝身亡。
他们以为自己报号可以和许锐锋套交情,哪知道是亲手送了命!
有了这群土匪自报家门,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许锐锋给王大江使了一个颜色,王大江直接冲进院落,将剩余的死囚全拉回到卡车内,和司机说了一句‘回监狱’后,这台载着大部分死囚的车走了,而现场,四宝子和曲羡明的尸体留在了当场。
许锐锋再次举枪冲天扣动了扳机喊道:“我是北满监狱典狱长许锐锋,捉拿越狱犯四宝子与曲羡明到此,恰巧碰见土匪入城作恶,现,已将土匪击毙,不知情者、与此事无关者若走出来主动自首,配合警察署调查,否则,当以土匪同罪论处。”
什么法?什么律?老许一概不懂,他只知道现在喊话要是能把藏起来的曲光手下喊出来,自己的人进去时,就能少遭不少黑枪。
这几句话一喊,还真有效果,洋行里,一些文职装扮的西装男走了出来,全都高举双手,王大江立即冲了过去,抓住其中一个问道:“里面还有没有人?”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不太敢说话的回应:“一楼没了。”
王大江多聪明?一楼没了的意思,就是二楼还有,那还听不出来么!
“你们几个,跟我往里冲!”
王大江这个时候必须出头,这是拿功劳的好时候,反正出了事有个大的顶着,他何乐而不为呢。
一队狱警绕过尸体冲了进去,许锐锋在外边继续喊:“缉拿匪首曲光,他勾结土匪入城作恶,雇佣杀手厉歌行刺政府官员,阻挠者,杀无赦!”
咚咚咚。
脚步声在楼梯处响起,许锐锋的话音一次又一次的院落内响起,站在二楼阳台边上握着柯尔特的曲光急的满脑门子是汗,手里的电话已经连续呼叫三木的官署、府邸不知道多少遍,关键是那无人接听的忙音将其全挡了回来。
三木把自己抛弃了?
曲光想不通。
实际情况是他的脑子已经彻底乱套了,哪还能仔细思量。
今天是什么日子?是那些日本高官即将回新京述职的日子,这日子口,三木不得和人家做最后的拜别么?曾经的战友也好、新晋的关系也罢,谁不想在最后一天和三木交流一下,顺便表达下对他背后那棵大树的敬意?
这时候,你别说打电话,就算是让人满城去找,也绝对找不着三木在哪位将军的住所内和人畅谈!
王大江压慢了速度走在所有人身后,用手枪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