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予他的解药,半真半假。
既不是假的解药,也不全然是真的解药,只是暂时的维持他的性命,使其身子虚乏不见好转,也不会变坏,总的来说便的拖着。
姜瑾道:“若是他发现了端倪,还会向你寻解药的。”
君无弦轻笑一声,道:“介时的西谟,又会是一番景象。正好,可以以此换取平等的条件。”
什么,什么意思?她有些迷惘。
那时的西谟是怎么样的,他是如何知晓的?他又要同仲容恪换取什么条件呢?
看着面前人儿疑惑等待他解释的眼神,君无弦叹道:“现在不是最好的良机,介时你便明白了。”
姜瑾想着,他现在说她也听不懂,便作罢了。
不过,说他没有野心,也是假的吧。作为一个堂堂王侯,她不相信她欢喜的人就愿意一辈子这么当一个王侯。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许多,并加以猜测。
再者尉迟夜与其的关系也是很微妙,君臣之间,不是只有辅佐,而且还有忌惮。
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相信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的,他永远会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若真的会有危险,姜瑾也会干脆的斩断与他之间的联系,绝对不会让他卷入到自己与尉迟夜的纷争之中。
“那,凉国如何?你可曾在凉国打探过纳兰清如的消息?”她问出了一直都想问的,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她感觉他,像是什么都知晓一般。
君无弦清润的挥了挥袖口,道:“姜儿真的要听?”
姜瑾连连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瞧着,便望向天白之际,道:“纳兰清如现在,是凉都的皇妃。”
先前,去凉都之时,合须打探到了消息,有过一面之缘。
当下便认出了那清妃,正是西谟纳兰王府的嫡女,纳兰清如。
但后头一直有事所扰,再者他也不愿意让她过度操劳,此事便一直碍着没有同她说了。
“她做了凉皇的妃子?”姜瑾有些诧异。
她只道纳兰清如在凉国隐性瞒名,却不知她竟是凉国皇妃,这对于她来说,着实震惊。
这样想来,前前后后都能连同在一块了。
她去凉国的路途上所遭遇的惊变,那官银来自凉国,分别就是在说乃皇室之人所为。
姜瑾不信这么大的事情,凉皇不会对纳兰清如起疑。
幸好途中有阿远相助,以及自己那般的狠心决绝,不然难逃一死。
让纳兰清如得知了自己还未死,在边疆当上了边疆王妃,日子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不堪,所以其便想着再一次对自己赶尽杀绝。
“现在凉国的情况如何,你可派人打听了?”姜瑾蹙眉询问。
君无弦凝视着她,道:“暂无消息。”
是了,边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纳兰清如不可能不知道,她一定派人过来调查打探过,得知她回到了西谟,又不知该怎样的憎恨。
但有何法子?她现在已经回到了西谟,而她依旧还在凉国,相差甚远的距离,她便不信纳兰清如还能有陷害她的机会。
但是想要对付她,也是很难了。两地相差之大。
边疆出了这等子的大事,凉国想必也是避得远远的,暂且不愿与之同盟。
“姜儿。”君无弦的轻唤打断了她。
姜瑾回神,问道:“怎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轻轻拂过她的眉。
她这样由他一抚,便舒展了开来,意识到自己又在皱眉了,他定然心疼了,便扯出一丝微笑道:“习惯了。”
言罢,便眼神飘远,自顾自道:“也不知逊之与竹苓如何了,有没有顺利回到北疆呢。”
“会的。”君无弦宽慰道。
“嗯。”姜瑾觉得眼皮子有些沉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