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将面具递给他道:“你怎的便得如此闷闷了。”
一边漫不经心的走着,一边瞧着自己手头上的面具,是那般丑陋又好笑。
顾逊之觉得此事要同她说一说,于是便正色的站定,对着她道:“瑾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眉头跳了跳,总感觉每每听到这等话语,都是不好的。
“你说。”她已经做好准备听了。
“昨夜我北疆的侍从传信过来。”他道。
姜瑾关切问道:“可是北疆出了何事?”
也差不多了。顾逊之继续说道:“乃是我父王病了,病情没有好转。母妃要我回去瞧一瞧。”
她的秀眉紧了紧,问道:“为何?是生得什么病,医者无法医治么?”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姜瑾笃定道:“逊之。你今夜便动身回去。”
他愣了愣,看向她不放心道:“可,我担心你在西谟……”
她毫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的。”
他陷于两难之中,一边是儿女情长一边是父亲。
但父亲的病情更为之重,遂只好回去看看如何。
“既如此,我今夜便动身。我不在你身边,定要好生照料自己。莫忘了与我通信。”顾逊之深深凝视她道。
姜瑾只感觉他像自己府邸的管家似的。
她点点头,而后眉头却依旧凝着,似有话要说,但不知该不该讲。
“瑾儿有何话想说?”顾逊之问道。
她方才听他说,北疆王病,但医者束手无策,想来是北疆的医者医术不精。
或许竹苓姑娘,能够随同他一并去北疆,瞧瞧也无妨。
但,他总是不愿的。
姜瑾委婉道:“你说你父王病,但至今无好转。我便想着,竹苓姑娘的医术,甚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暗示性的看着他。
顾逊之蹙了蹙眉,负手道:“不妥。”
“如何不妥?”她回之。
“竹苓姑娘乃女儿家,我担心父王与母妃会趁此……”他怕竹苓为父王瞧好了病,母妃便想让他娶了她,毕竟曾在北疆时,母妃便一直要为他早日寻个世子妃。
姜瑾轻笑道:“这好办。既是女儿家,是铁定不动的事实。那么不妨,装成男儿的模样,如何?”
这个法子,总可以吧,这样不就两全了么?
顾逊之一时语塞,好笑摇头道:“瑾儿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她抿嘴怄气,道:“法子我给你想的,怎么样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便拿着面具背对着他朝着前头自顾自的走了。
他不放心她,便追了上去道:“我考虑考虑。”
丫鬟阿俏闲来无事便在世子府里同下人们说说话,世子不让她跟去,定然就是想要制造同小姐的单独相处机会,罢了,左右小姐也不欢喜他,没事的。
也不知王侯大人如何了?今日还能不能过来呢?小姐定然很伤心的吧。
她唉声叹气。
这厢王侯府中,一举止典雅的女子,面上笑吟吟的,生得也有些妩媚,十分动人婀娜。
那相爷便在一旁乐呵呵的瞧着二人在对弈。
此乃是他的嫡系小女。
“王侯大人,该你了。”她甜甜的道着。
君无弦看起来似心不在焉,他头一回心思飘远。
姜儿定然是在怄他气的,要尽管完成这场棋局。
一番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后,对面的女子输了棋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礼。
女子虽输了,但倒也高兴,早就听闻王侯大人棋艺非凡,自己输了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小姐,可否同本候去那前头单独聊聊。”君无弦温声开口道。
相爷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觉得王侯肯定是中意自家的小女,便道:“如此甚好,快